“慶州雖裡的京城近,但畢竟兩地也有一段路程。”
“兒臣哪裡又有什麼機會與那大商奸細見麵勾結?!”
唐帝雙眼一眯,語氣一沉。
“沒有?”
“那這殿上擺著屍體,還有王家姐弟的證言呢?”
“你當朕與在場的大臣都瞎了嗎?!”
“不!!父皇這些屍體兒臣真的不知道啊!”
事已至此,楚蕭大腦轉的飛快,隻能將要死不承認貫徹到底。
他轉頭眼神陰毒的看了一眼王家姐弟,心中對其憤恨至極。
“王家失職,他們二人今日對兒臣如此攀扯,根本就是想要借機為那慶州刺史開脫,好將功贖罪罷了。”
“什麼凶犯屍體……什麼莊子上簡陋……”
“這些根本就是他們的一麵之詞!!”
!。
楚蕭說道這裡,又猛地收回視線,轉而抬頭雙眼緊緊的盯著上方的唐帝。
“父皇……兒臣雖然隻是一介宮婢所生,但是、但是兒臣好歹、好歹也是大唐的皇子!”
“……怎可隻因為他人的隻字片語,就斷定兒臣勾結了外敵呢?!”
“這些屍體或許可以算作是證據,但是根本不能證明兒臣勾結了外敵啊……”
“況且,那王家姐弟剛才張口閉口就說兒臣與那大商奸細私下密謀,可是又有誰能證明他們說話的真假?!”
“還請父皇明鑒啊——”
說道最後楚蕭的語氣也越發的委屈,最後竟直直的朝著唐帝跪伏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見狀,上方一直默默看戲的楚越這次心中不由再度發出了一絲感歎。
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好四哥的演技確實高超。
不僅如此,楚蕭一邊演著,一邊還很會抓住重點說。
是啊,眼下局勢確實對於楚蕭而言極其不利。
但是隻要冷靜冷靜,就能發現凶犯屍體上雖然有疑點,也可當成一個物證。
可它目前為止也僅僅隻能代表慶州背後搞鬼的人,是大商皇室的死士,並不能說明楚蕭勾結了大商的奸細。
當然若是時間允許,順著屍體這條線索查下去……將來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但是眼下,這些屍體確實不能使得楚蕭勾結大商死士的罪名成立。
再者……楚蕭剛才著重點明王家姐弟想要以汙蔑皇子,將功贖罪,減輕王家失職罪行,也是說的通的。
嗬,楚蕭這麼一番話下來,到還真能一下將自身上的疑點下降一大半呢。
他很清楚今日謝遠當眾狀告楚蕭一事,唐帝心中很是不喜。
家醜不可外揚,而一向注重皇室顏麵的唐帝更是如此。
楚蕭要是勾結外敵的罪名落實,那簡直就是在打皇室的臉,打唐帝自己的臉。
因而,不能真正落實楚蕭的罪名,證據不足,唐帝就一定會選擇壓下這件事情,以此保全皇家顏麵。
這樣想著,楚越又微微抬眼,看向了上方站著的唐帝。
果然,就見唐帝在聽了楚蕭的一頓大呼冤枉的話後,眉頭略為一皺,神情略為遲疑,沒有第一時間下旨要處決楚蕭。
看到唐帝的反應,楚蕭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可惜,今日楚蕭這勾結外敵的罪名,是一定要被落實了的。
他可還記得,在慶州他派雲衛監視楚蕭的時候,可是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呢。
那可是個足以要了楚蕭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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