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聞言,也重新將目光落在了二人身上,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而此刻,被這陣仗嚇呆的二人,也回過神來。
這時,二人看著楚越的眼神一下全變了。
他們剛才聽著真切,這個叫周凡的,稱眼前這位玄衣青年為太子殿下?
眼前這個就是太子?
所以,他們剛才竟是被當朝太子給救了?!
天爺,這到底是什麼機率?
“你……你真是太子?”
即便是聽周凡說了,展邵二人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誰能想到在這京郊會遇上大唐的太子啊?
皇家子弟啊,那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嗎?
這緣分得多絕啊?
楚越聞言也不解釋,直接從袖中掏出一枚東宮太子身份的黃金令牌。
嶽思遠一看到這令牌頓時渾身一震,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下官有眼無珠啊!不想竟是貴人駕臨!”
“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展邵見嶽思遠跪下了,也趕忙跟著跪下。
楚瑜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淡淡的說道。
“無妨,起來吧。”
“現在,你們可以回答孤之前的問題了吧?”
聞言,站起身來的嶽思遠深深呼出一口氣。
“既然殿下問了,那下官也就不瞞了!”
“下官嶽思遠,本是禹州刺史,而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展邵。”
聞言,楚越看向二人的目光一頓,眉頭頓時一皺。
“……禹州刺史?”
“你一個禹州的刺史怎麼跑到京郊來了?”
“這是擅離職守!你不要命了?”
要知道,在大唐地方官員除非是升官調任、皇帝召見。
任期間更是不能隨便離開自己任職地,否則就是擅離職守。
一旦發現,輕則降級,重則就要掉腦袋了。
這人是瘋了嗎?
等等!不對!
就算是擅離職守,那也自有朝堂處罰,這殺手算怎麼回事?
楚越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對勁兒。
莫不是禹州發生了什麼?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嶽思遠一臉痛色,語氣急切的說道。
“殿下明鑒啊!”
“您說道這些下官又何嘗不知啊!”
“下官冒著被處決的風險,千裡迢迢的來到京城……為的也是禹州啊!”
“殿下可知,禹州爆發饑荒已有數月,無數禹州百姓深受其害!”
“可臣數次上交奏書,卻都杳無音訊。”
“臣……臣也是不得已,隻能親自上京,想辦法覲見陛下啊……”
“禹州的饑荒絕不能再拖了啊……”
什麼?
聞言楚越猛地一驚。
禹州……爆發了饑荒?
為什麼這事兒他在朝上從未聽聞?
楚越心思百轉,聯想到剛才追殺嶽思遠的黑衣人,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周凡,帶上兩位大人!”
說著他轉而又看向嶽思遠。
“正好,陸上你與孤詳細說說禹州的情況。”
“明日早朝,孤會親自向父皇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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