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經理呀！您可得為我作主啊！”龐小白一臉苦相地找到了胡強，急切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那會兒正忙著處理其他重要工作，所以答那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現在這分數實在是太低，簡直沒法看，我強烈要求重新作答一次，可樂樂她就是不肯答應！”
胡強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麼低的分數著實讓龐小白覺得顏麵掃地。
“我說小白啊，以前讓你修改文案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積極主動地要求重來一遍啊！”胡強忍不住吐槽道。
然後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樂樂，有些不滿地說道：“樂樂，我之前不是跟你強調過嘛，這些分數都是需要嚴格保密的，不能隨意透露出去。”
聽到胡強的責備，樂樂連忙低下頭，滿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胡經理，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注意。”
緊接著，她又抬起頭來，試圖安撫情緒激動的龐小白：“小白老師，你先彆著急上火。你不是經常掛在嘴邊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雖說你這次不幸成為了咱們破事部的最低分，但好歹您全程都是麵帶笑容完成的這份問卷呀。而且我聽說其他部門還有人一邊做題一邊哭得稀裡嘩啦的，甚至做完之後直接癱倒在地開始抽搐呢！跟他們相比，你已經算是相當不錯啦！”
“可是我現在真的也好想哭啊！”龐小白滿臉愁容地感歎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但是我現在一直在拚命強忍著，如果這眼淚一不小心流下來，阿傑肯定又會立刻把他的手指比成一個大大的‘六’字形狀，然後嬉皮笑臉地來擦我的眼角！”
聽到這話，胡強趕忙安慰起來：“彆生氣嘛，龐小白。要不這樣吧，你把阿傑叫進來，我好好批評批評他，幫你出出氣。”
然而，龐小白對於這個提議似乎並不滿意，他搖著頭嘟囔道：“就算您批評他一頓，那也頂多能讓他消停個十分鐘而已。要我說呀，除非您給我加上整整十分，不然他今年都不可能老實消停了。”
這時，一旁的沙樂樂開口解釋道：“小白老師，像收入啦、通勤時間啦等等這些可都是硬性的數據指標，明明白白地擺在那兒呢。就算重新再做一遍評估，這分數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動。”
胡強也跟著附和說：“就是就是，而且要是今天你重做，明天他又要求重做，那咱們部門豈不是全亂套啦？”
龐小白聽後，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趴在了桌子上，嘴裡還不停地嚎啕大哭著：“哎呀呀，現在就隻有阿傑一個人在那裡對我冷嘲熱諷的，可是用不了多久，這種嘲諷就會像傳染病一樣迅速傳播開來，到時候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會因為我的低分而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的。而我呢，卻隻能像個可憐巴巴的小火車頭似的，不停地發出嗚嗚嗚嗚的哭聲……”
“適可而止吧！”胡強看著一臉愁容的龐小白，心中有些不忍，於是開口提議道，“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自己得到這麼低的分數，你完全可以去找人換一下嘛。”聽到這句話，龐小白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一旁的沙樂樂麵露疑惑之色，忍不住詢問道：“胡經理，您真的確定這樣做沒問題嗎？”
胡強連忙擺了擺手，耐心地解釋起來：“這次調查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深入了解咱們基層員工的真實生存狀況，如果讓你重新做一份問卷，那就有可能導致數據失去真實性。但是換分數就不一樣了，這隻不過是把兩張問卷換個名字罷了，對於整體的數據而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也不會影響到我們最終所需要的大數據的真實性。說句實話，這個口子按道理我都是不應該給你開的，所以啊，等會兒你出去之後可得低調點兒，千萬彆到處瞎嚷嚷，知道了嗎？”
然而，剛剛還燃起一絲希望的龐小白，此刻卻又再次陷入了困境之中，隻見他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可是……那到底誰會願意和我這個最低分交換呢？”
胡強略加思索後回答道：“這次調查既不和大家的績效直接掛鉤，又對工資和獎金毫無影響，純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常調查而已。所以啊，除了你之外，估計沒有人會像你這般如此在意這個分數的。比如說林勝吧，他向來都是那種比較佛係的人，對待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太較真兒的，要不你去找他聊一聊試試？”
龐小白眼睛突然一亮，心中暗忖：“這主意真是絕了！”他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邁著大步急匆匆地朝林勝走去。
來到林勝麵前，龐小白臉上堆滿笑容，輕聲說道：“林勝啊，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嘿嘿。”
林勝抬起頭，看著龐小白那副諂媚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怎麼？你該不會是想來找我換分數吧？”
龐小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驚歎道：“哇塞，勝哥，你簡直就是神機妙算啊！連我心裡想什麼都能猜到，太厲害了！那……可以嗎？”說著，他滿懷期待地望著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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