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陛下。”
“夫妻對拜。”
阿善扭過頭,看向沉默不語的葉迦言,挑了挑眉,眼裡有驚訝一閃而過。
“送入洞房。”隨著禮樂司最後一聲呼喊,荀晚便牽著紅綢將莫蓮若帶出了殿門。
“怎麼?”見阿善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葉迦言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阿善眯了眯眼,眼底冷光乍起,“你又知道了什麼沒告訴我?”
葉迦言搖了搖頭,“為何這樣問?”
“可惜這裡沒有鏡子,不然葉公子可以瞧一瞧自己此刻的臉色,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被搶親了呢。”
這句話她的確是實話實說,從剛開始葉迦言進來,一貫溫潤如玉的麵容上便多了一抹陰沉和陰鬱,若說沒有發生什麼,她絕對不信。
葉迦言望著已經走出殿門的兩個人,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這半個月,約莫要熱鬨了。”
“我素來喜歡熱鬨,倒是葉公子這樣喜靜的人怕是不習慣,葉公子還是趕緊滾回冥界待著吧。”阿善眼角微挑,眼神十分冷漠。
正說著,荀晚將莫蓮若送入準備好的落霞殿後又回來了。
他是新郎官,本應該回到前麵來敬酒。
隻不過,這裡坐著的是珵國大臣,不是新人雙方的親朋好友,所以,荀晚進來的那一刻,並沒有熱鬨喧囂的喜慶,而是充滿了各色眼光的沉默。
看著沉默壓抑的大殿,花沉沉依舊坐得端莊而優雅,精致的麵容笑顏如花。
她端著酒杯朝向下方的荀晚,聲音清靈而乾淨,又帶著一絲的威嚴,“今日是皇夫的大喜之日,朕敬皇夫一杯,祝皇夫與蓮若公主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底下憋著氣坐著的眾人,心裡又是添了一層怒火。
他們現在橫豎都看不慣這個小白臉皇夫。
荀晚始終是不卑不亢的態度,舉起酒杯與花沉沉遙遙而望,而後仰脖一口喝下杯中佳釀。
“謝陛下。”
珵國的大臣也不是傻瓜,他們再怎麼生氣也於事無補,陛下此舉分明是表明了她的態度,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再給荀晚臉色看,於是在花沉沉敬酒之後,底下的大臣也開始笑容滿麵的朝荀晚敬酒。
荀晚麵色淡定的一一應承,對於這些人敬的酒都來者不拒。
很快,白玉的臉上便出現了淺淺的紅潤,花沉沉坐在上方,清澈的眼眸看了一眼荀晚,低著頭把玩著自己手裡的酒杯,微微笑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善無聊的打了個嗬欠,拿眼睛睨她,“你的皇夫酒量真差。”
不過才敬了一輪的酒,便已經有了醉態,雖然依舊淡定從容,但若仔細的看,他的腳步已經有些虛浮了。
花沉沉一笑,“阿荀身體不好,以前從不飲酒,今日大約是真的高興了,無事,難得他這麼高興,多喝兩杯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