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罰·落骨生香!
荀晚沉默。
半晌,花沉沉揚唇笑了起來,“是我說錯了,皇夫自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我,何來的移情彆戀。”
她揮袍坐起身,坐在床榻邊看著沉默不語的荀晚,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從明日開始,皇夫不用再進宮了。”
荀晚原本有些出神的思緒頓時回來,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愕然,坐起身目光深冽的看向花沉沉。
花沉沉看出他眼底淡淡的詢問,她燦然一笑,若明月撥開烏雲,露出無暇純真的狡黠笑意。
“皇夫不明白嗎?我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你都不用再進宮,荀晚,我不要你了。”
荀晚垂首,半晌,他目光平靜的抬起頭,那雙深冽的眸子是那樣的淡然寧靜,“因為司馬清隱?”
花沉沉聳肩,沒說是或不是,隻是笑盈盈抬起他的下巴,“這張臉我看了三年,現在仔細看看,也不過如此。看久了當真是膩得慌,日後你與公主,便好生待在公主府,沒有我的聖旨,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荀晚的目光一寸寸寒涼下去,“陛下要軟禁我們?”
“是呀,被你發現了。”花沉沉嬌笑著站起來,長裙綻開一抹弧度,卻冷的徹骨,“放心,我不會軟禁你們一輩子,隻是這段日子,還望皇夫看好了公主,珵國不比豫國,公主在珵國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好向豫國皇帝交代不是麼。”
回應她的,是荀晚的沉默。
她也不在意,走到蠟燭前用指甲撥了撥燭芯,似是想起了什麼,唇角不經意的出現了一抹動人的笑意,她低著頭望向紅色的蠟燭,青絲散亂的披在身後。
“皇夫同公主圓房了嗎?”
荀晚抿唇,一雙眸子浮浮滅滅。
花沉沉繼續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同皇夫圓過房呢,這樣想著,似乎挺遺憾的。”
嘴上說著遺憾,話裡卻沒有半分遺憾的語氣。
她輕盈的旋身,麵向荀晚,歪著頭帶著期冀的笑道“不如就趁著今晚,把之前沒有做過的事做了吧。”
良久,荀晚站起身,目光冷然的朝花沉沉拱手,“陛下說過不會勉強微臣。”
花沉沉癟癟嘴,“你的記性倒是好。”
之後,兩人都無言。
“退下吧,我困了。”花沉沉走向床榻,錯過荀晚的身邊時,腳步微微一頓,而後若無其事的說道“五日後的祭祖,你不用來了,我會讓清隱陪我去。”
“是。”清淡的回答,生不起半分的波瀾。
隨即,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殿門傳來輕微的響聲,很快又恢複寧靜。
花沉沉側首,眸光靜靜的望向那一盞即將燃儘的蠟燭,紅燭尚能泣淚,她卻已被挖空了心,連淚都沒有了。
次日清晨,珵國朝堂再一次的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