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罰·落骨生香!
蔚漾白左手拎著蔚苒苒的領子,右手閒閒的扇著風,站在水榭裡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放手啊蔚漾白,你沒聽初一說小嘉被人打了嗎?你咋見死不救啊。”蔚苒苒怒,抬手去撓蔚漾白的臉。
蔚漾白抬手將她拎遠了些,人矮手短的蔚姑娘便隻抓了幾把秋風。
“臭丫頭呀,仗著爺寵你當真膽子肥了啊,爺的臉長得如花似玉的,天天遭鹹豬手惦記。”蔚漾白漂亮的大眼睛笑的眯起來,神色輕鬆寫意,分明是故意撇開話題。
蔚苒苒呲牙,歪著腦袋張嘴就咬上他的手背,頓時疼的蔚大少爺嗷嗷直叫。
“呀!臭丫頭你鬆口鬆口,爺細皮嫩肉的可彆咬破了。”
阿善麵無表情的拉著葉迦言和洛羽羲出了水榭,丟下兩個瘋子一樣的主子不管。
洛羽羲瞅瞅身後,又瞅瞅阿善。
“阿善,我們去哪?”
“你不是要去看打女人嗎,走吧。”阿善丟開他,整了整衣袍大步朝前走去。
洛羽羲一臉尷尬的低聲解釋,“我沒有我就是想看看女人打架是什麼樣的,嘖,你還彆說,打起來的那個潑辣勁可真是讓人害怕。”
阿善止步,葉迦言便也跟著停下來。
她問“你剛才專門出去看打架了?”
洛羽羲搖頭,“不是啊,我出去看一看這裡的域陽城和之前那個有什麼區彆,繞著城內走了好久呢。”
看打架也是湊巧遇到的。
“何俜嘉和誰打起來了?”阿善又問。
洛羽羲頓時笑的賊兮兮的,捂著嘴湊近阿善,小聲道“其實也不算是打架,因為我瞧了半天都是那個城主夫人在開心的扇何姑娘耳光,而何姑娘連還手都不敢。”
三個人走出去一大截,阿善的眉頭越蹙越緊,“羽羲,你在進來之前,可曾見過那個域陽城裡的蔚漾白和何俜嘉?”
洛羽羲眨眨眼,“見過”
他說的有些遲疑,因為他不僅見過,還把那兩人揍了一頓。
“既然見過,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兩個域陽城裡有同樣的人,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子,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天,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打個比方,兩個域陽城就像是一個雙麵的鏡子,一麵殘酷的鮮血淋漓,一麵溫馨美好的又仿若夢境。”
阿善說到這裡,身子忽地微微一顫。
葉迦言一直默默看著她,見狀立即問道“怎麼了?”
阿善搖頭,阻止他要扶住自己肩膀的手,聲音幾乎有些發抖。
“是了,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可又找不出哪裡不對勁,剛才的話卻提醒了我,假如這裡其實隻是一個夢境,一個美好溫馨充滿歡樂的夢境,那麼一切便都解釋的通了。”阿善眼底射出明璨的亮光,白皙如雪的肌膚因這小小的激動而染了幾絲淺薄的紅潤。
“這個域陽城,很有可能隻是蔚苒苒的一個夢境,因為殘酷的現實而幻化出來的美麗夢境。”阿善擲地有聲的下了總結。
洛羽羲抬頭看了葉迦言一眼,才慢吞吞的道“剛開始我便和你說了,阿善,這裡不是夢境,這裡是真實存在過的。”
“這個如果不是,那麼另外一個便一定是了,兩個裡麵,總有一個是假的才對。”阿善冷哼。
“那個域陽城也是真實存在的。”洛羽羲說道。
阿善堅持自己的看法,“不可能,事實就是兩個裡麵一定有一個假的,不然一切無法解釋。”
洛羽羲噎了噎,又看了眼葉迦言,選擇沉默。
“我同你說要事,你老是看他做什麼!”阿善踢洛羽羲。
洛羽羲躲開她的腳,鬱悶的看著阿善,“我隻是忽然發現另一個事實。”
“什麼?”
“沒了葉公子指點迷津,你簡直蠢的不像阿善。”洛羽羲人小膽肥的說道。
“洛羽羲,你彆以為你年歲小老娘就不敢揍你!”阿善怒,聲音拔的極高。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把專注鬥嘴的那兩個小魔王的目光也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