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呢?”
“即便他們曾經都是大理的皇族,但彆忘了他們的年紀,無論是誰上位,都會對這一幫占據了絕對武力的家夥禮敬。”
“尤其是在篡位奪權以後,叛逆的‘君王’還需要天龍寺的和尚來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像是……”
“衍聖公家族的降表。”
許仙的聲音戲謔。
誠然,儒釋道三教都是導人向善的信仰,這一點並不能因為存在敗類否認。
但是當平日裡誇誇其談的人在危機時,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卑躬屈膝”的模樣,而且這樣的人還占絕大多數。
那就不能怪彆人遷惡到教派身上。
刀白鳳攥緊了拳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許仙說動了。
她不是在為自己當年的過錯買單,而是在為兒子的未來做保障!
許仙看到刀白鳳作出決定,嘴角些微的弧度擴大,身子舒展開來,穿上了一襲道袍,笑著說道
“隻要你保證登基之後會配合宋國的舉動,改佛為道,那麼道門就是你最堅實的支撐。”
“……”刀白鳳無言。
目送許仙離開後,紅潤的臉頰瞬間蒼白下來,強撐著的淩厲氣勢瞬間化作破碎的柔弱。
靜悄悄的,連綿不斷的“對不起”三個字,隨著月色星光悄然消散在房間裡。
……
汴京再度陷入了平靜。
忽略掉那些人間煙火後,最近確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平靜的讓人有些不自在。
就像是暴雨即將來臨一般。
許仙早已解決大理王妃刀白鳳不斷上訴的麻煩,最近這幾天都平靜的待在自己新買的宅院。
大多數時候都和黃蓉她們在這裡享受著人間煙火,偶爾會和幾個昔日的“朋友”再相逢。
但有時候,也會有他不太想見的麻煩。
“梵齋主,道佛之辯隻剩不足兩月,你天天來我這裡,就不怕你佛門同道誤會?”
“許掌門說笑了,我此番前來,隻是為了探尋本門的慈航劍典為何會出現在許掌門身上,佛門同道怎會妄加揣測?”
梵清惠麵容上平靜淡然,無怒無嗔,唯有看到那微微揚起的唇角,才能猜測出她心中的真情實感,隻是那猶如朱砂丹紅的吵唇水潤光泛,說話間猶如盛放的花瓣開閉。
哪怕是許仙,也不得不承認慈航靜齋培養高端白蓮花是有一套的。
教出來的女子無一不是容顏氣質絕佳,還不是陰葵派那種魅惑眾生的妖孽女子,而是心懷蒼生的俠女、以天下為重的仙子、心地善良的白蓮、善解人意的白月光、讓人一眼難忘的朱砂痣。
即便是梵清惠,也有種讓人心平氣和、凝神靜氣的氣質。
但許仙也是將慈航劍典修煉到登峰造極的人物,豈會在意梵清惠的“魅惑”。
他的嘴角揚起玩味笑容,一身氣質大變,剛才還是溫潤如玉好似山中扶蘇的翩翩貴公子,一瞬間卻變成了魅惑眾生、可以容顏稱禍水的絕世美男。
沒有所謂的煙熏妝,僅憑一眼一笑,就讓梵清惠不自覺心跳加速,升起口乾舌燥之意。
但許仙戲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的刹那,什麼驚豔全都消散一空——
“梵齋主,你看我這到底是聖門的天魔大法,還是你們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