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你以為我將你關在這裡,是為了去告你嗎?”
沈宴心下一沉,微眯著眼睛,看向坐在光裡的男人。
“那你是為了什麼?”
季司寒沒回話,隻朝旁邊的蘇青,勾了勾手指。
蘇青很快從軍統靴裡,取出一把小刀,放進他的掌心。
季司寒用戴著手套的手,撥了撥鋒利的刀口。
“聽說醫生的手,是很珍貴的,如果挑斷你的手筋,你會怎麼樣呢?”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透著嗜血般的殘忍,叫沈宴下意識攥緊自己的手。
“你動用私刑逼出來的話,在法庭上是不算數的。”
“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鄭醫生,都看不下去了。
“季總的意思是,他不走法院,隻是向醫學界曝光你做過的事情而已,所以他是不是動用私刑逼出來的事實,根本就不重要。”
鄭醫生焦急說完後,語重心長的,勸著沈宴
“沈醫生呐,你彆再硬撐了,季總隻是想還時醫生一個清白,你交代清楚,他就會放你回國的,這樣你在國外,還能憑借醫術有一席之地,要是手被毀了,你就永遠也做不了外科專家了!”
“那我的諾貝爾醫學獎怎麼辦?!”
沈宴一聲怒吼,讓鄭醫生怔在原地。
“那是時醫生的研究成果,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
沈宴咬牙切齒的,瞪著鄭醫生。
“我幫他做過實驗的,也幫他準備過藥材,也提出過問題所在,以及解決方案,怎麼就跟我沒關係?”
“可是,你隻是幫忙啊,並不是你研發出來的啊……”
如果幫忙都能拿諾貝爾醫學獎的話,那他豈不是能幫詹醫生拿個屍檢獎,鄭醫生完全不能理解沈宴的腦回路。
“幫忙又怎麼了,我想得到的東西,就必須要得到!”
沙發上的季司寒,將手肘撐在膝蓋上後,微微傾身,凝向滿眼憤恨、滿目不甘的沈宴。
“你想拿到醫學獎是嗎?”
“做醫生的,誰不想拿醫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