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分化本來就是不確定的,目前並沒有有效的手段能進行定向二次分化。
於準為什麼會給安南注射這個?
阿嵐有些不理解。
“現在我們無法靠近安南,他的信息素排斥我們的靠近。”
“我去試試吧。”
阿嵐拿了兩支抑製劑,床上的安南痛苦,難受,一張臉幾乎泛著青紫。
阿嵐心裡其實是有些推測的。
阿嵐一進來,安南似有所感,他睜開眼睛,眼前卻一片灰白。
他是真的魔障了。
居然去相信於準。
“鐘,鐘醫生?”
安南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嗓子這麼難聽過。
“安主任說,已經幫你抽出了一部分的藥物,可以就還有一點藥物殘留,安南,他很擔心你,你這麼做值得嗎?”
阿嵐不是傻子,安南做這個的目的為了什麼她很清楚,可就算是安南真正成為一個a或者是b,她依舊不會喜歡他的。
“於準是什麼人你清楚,你這麼做,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於準是喜歡安南的,他怎麼可能會幫安南注射二次分化注射劑。
“安南,你在利用你自己對嗎?”
安南不說話了,他,他就是想讓阿嵐多喜歡自己一點兒。
“阿嵐,你真的要用積分嗎?”
安南這種情況就是不可逆的,但積分可以。
“沒彆的辦法了,我覺得我得負一點責任。”
在知道安南的心意的時候,她就應該及時遠離的。
阿嵐走到床邊,安南伸手想去夠阿嵐的手,阿嵐卻沒給他回應,隻是手掌心貼在他的後頸腺體上。
二次分化注射劑把他的腺體組織幾乎全都破壞了,那些信息素沒辦法儲存,甚至發生變異了。
“真夠大膽的。”
通過掌心,積分一點一點祝福安南的腺體,安南能感覺到腺體的疼痛正在減輕。
他緩緩閉上眼睛,之前被疼痛折磨地好幾天沒睡著,現在終於可以安穩睡一覺了。
等安南的腺體全都修複完成了,阿嵐正打算把自己手抽出來,卻沒想到手抽不動了。
我丟,啥情況?
就在此刻,原本睡著的安南突然睜開眼睛,阿嵐直接和對方對上了視線,剛一對上視線,阿嵐心中警鈴大作。
不對勁,不對勁!
這人不是安南!
“老東西就算是把你藏的很深又如何,最終不還是讓我找到了。”
那聲音蒼老,陰狠,完全不是安南的聲音。
“野生任務者?”
“連堯拓都能栽在你手上,我倒要看看這世界親和力究竟有多厲害。”
阿嵐在腦海中瘋狂呼喚柒伍,結果柒伍沒有半點回應,阿嵐隻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下沉,她好像忘記了很多事,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
“阿嵐!”
好像是有誰再叫她的名字,是誰?
阿嵐感覺自己被潮水淹沒了,她看不見一點光亮,動不了,無法發出聲音,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地方,腦海中好像有誰再跟自己說話,但她太累了,她隻想睡覺,她什麼都不想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