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王妃又又又掉馬了!
風雅樓的夜裡可熱鬨極了,客人們大多都是晚上來。
一到晚上,風雅樓亮起的彩燈能照亮它周圍數十米內的鋪子。
大盛沒有宵禁,晚上出來逛街遊玩的人也多,因著風雅樓在的那條街亮堂,鋪子們大多也都開著,人們也願意往那條街上走。
一些小攤小販什麼的也都愛擺在那裡,風雅樓也不驅趕他們,任由他們做生意,所以即使到了晚上,風雅樓門口的那條街還是人聲鼎沸。
此時的風雅樓的大廳裡,台上數名舞姬腰肢輕扭,薄紗下如脂的肌膚若隱若現,台下之人把酒享樂,好一副逍遙頹靡的景象。
“皇……公子,咱們這樣出來真的沒事兒麼。”
二樓的雅間裡,一位身穿青綠色衣袍的公子正津津有味的看台上歌舞表演,手裡的折扇合起,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欄杆。
說是雅間,其實也就隻是用屏風將他們隔開了而已,但是隔音效果意外的不錯。
“沒事兒,能有什麼事兒啊,哎哎哎秋陽,你看那個綠衣服的,那臉蛋兒,那身段。”
“還有那個紫衣服的,感覺她的腰我一把就能握住。”
青衣公子正陶醉在美人的溫柔鄉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又來了兩名男子。
“咳咳咳……”秋陽出聲提醒,手肘瘋了一樣狂捅青衣公子,試圖提醒他,誰料那人看的正上頭,絲毫不理會。
“哎呀彆打擾我。”說著,還用折扇擋住秋陽的手肘。
“母後,您怎麼又跑來風雅樓了。”身後的一名男子開口道。
那個被叫“母後”的人身形一僵,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來人後,臉上立馬換上了討好的笑。
此人正是大盛朝皇後蘇挽清,皇後所出共有三子,六皇子宮禦闌、七皇子宮禦宸和嫡公主宮雲裳。
“母後,你也太不厚道了,來風雅樓都不叫上我。”其中一名身穿湖藍色衣袍的年輕公子抱怨了一聲,然後上前挽住了蘇挽清的胳膊。
“雲裳,你怎麼也跟著母後一起胡鬨。”男人頭疼道。
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則是大盛六皇子宮禦闌,他身邊還跟著位玄衣男子,那男子正是宮禦宸。
宮禦闌與他弟弟不一樣,他常年一身月白色衣袍,袖口處繡著金絲盤龍紋,看起來清冷高貴,因著今日來風雅樓,穿的相比平日要低調很多。
“闌兒,不要這麼古板吧,再說這地兒你能來我怎就不行。”蘇挽清嘴上抱怨,“況且你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來了,要是被人認出來可怎麼辦。”
“這不是有您頂著麼,父皇能說我們什麼。”宮禦宸吊兒郎當的笑的肆意。
宮禦闌無奈搖頭,他一向對他這個母後無可奈何,像她母後這種性格,實在是讓人頭疼。
上有父皇寵著,無人敢苛責,下有宮雲裳也跟著有樣學樣,成天跟個小霸王似的。
而宮禦宸和宮雲裳兩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宮雲裳鬼點子多,就是沒那個能耐,但宮禦宸有啊,要是這倆人兒湊到一塊兒,能把天捅出個窟窿。
再加上他母後這尊大佛,這樣一來就是父皇也拿他們沒轍。
如果說宮禦宸不正經的性子和蘇皇後相像,那宮禦闌身為大哥,則是遺傳了皇帝的內斂穩重,他從小到大沒少幫他們收拾爛攤子,包括蘇挽清,如今三人湊在一起,他有預感今晚不會太平。
另一邊,白九夕喬裝打扮後進入風雅樓。
雖然說京城裡的她不少來,但是以顧客的身份進來還是頭一次,這個視角讓她覺得很新奇。
她剛一進去,就有幾個姑娘攬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懷裡拽,聲音嬌嬌媚媚的,聽的她心都酥了。
這些人估計也是風雅樓沒名沒姓的普通姑娘,白九夕隨手賞了她們兩錠銀子就讓她們退下了。
她今日來是想找雀兒敘敘舊,她自從聽說了自己要來京城之後就滿心歡喜的想要見她。
雀兒是這兒的頭牌姑娘,她平常接待人的非富即貴,而且雀兒隻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