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也隻能這麼想了。
白九夕拎過茶壺給自己和雀兒倒了杯茶,茶杯在指尖捏得好好的,卻突然被一塊兒酒壺塞打中,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碎在地上。
她循跡望去,一個綠袍男子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此人看上去不像無意的,臉上還掛著得逞的笑,倒像是來找茬的。
手指上沾染上茶水,白九夕撚了撚,還是溫熱的。
“我與公子無冤無仇,何故一言不發就動手傷人。”
“哼,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綠袍男子身邊跟著的人惡狠狠道,“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李戎李少爺,是當今太傅的長孫,丞相的親侄子。”
噢,原來是李家的庶出長孫。
“那又如何,太傅長孫、丞相侄兒就可以毫不講理地隨意欺壓彆人?”
李戎冷哼一聲道“這滿京城誰不知道她雀兒是我李戎看上的人,你敢覬覦她,就是和我李戎作對,也是和我李家過不去。”
李戎覺得自己搬出李家,對方應該就會知難而退,誰料那個小白臉不僅不怕,反倒笑得一臉輕蔑。
“你代表李家?嗬,你不過李家庶出的少爺,也就占了一個長孫的名頭,李家嫡少爺還沒說話呢,你憑什麼代表李家。”
白九夕這番話完完全全地戳在了李戎的痛點上。
他平生最恨彆人拿他庶出的身份說事兒,也最討厭彆人拿李家嫡少爺來壓他。
“真是不知好歹。”說著,他向身後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齊齊上前圍住白九夕,看起來像是要打架。
李戎覺著這麼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身上肯定沒功夫,看起來就弱不禁風,今兒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隻見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齊齊上陣,卻連白九夕衣服邊兒都沒能摸著,一個個就被踹出數米遠。
本來這些人都是混在一塊兒的紈絝子弟,身上功夫也沒正兒八經學過,打的拳腳也都一股街頭痞子的作風,毫無章法,自然輸得慘。
李戎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弱的一個小白臉竟然功夫這麼厲害,他害怕地往後退了退,硬著頭皮道“我警告你,我的侍衛一會兒就來,你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這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少爺這是又跟人打起來了。”
“他這回估計是踢到鐵板了,那個小公子身手矯健,幾招的功夫就將他們那群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這的人早看不慣李戎平日裡仗著家世狐假虎威的做派,看到他吃癟一個個都恨不得拍手叫好。
“我說你們不知道原因吧,他是看那個小公子和雀兒姑娘聊得開心,這才來找事兒的。”
“半個月前李戎看上了雀兒,非要將雀兒姑娘納進門當小妾,雀兒姑娘不肯風雅樓自然也不會放人,那李戎就天天來風雅樓找雀兒姑娘,有一次還差點兒對雀兒……後來雀兒就掛牌了。”
眾人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這李戎相當可惡了。
難怪他們這兩天聽不到雀兒姑娘彈的曲兒,都是這李戎搞的鬼。
“李少爺好生狂妄,還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呢,就公然指使太傅府侍衛欺壓百姓,莫不是沒有將我大盛例律放在眼裡。”
這聲音,白九夕睜大了眼睛,是之前山上受傷的人……現在或許應該尊稱一聲七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