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與男子這般親昵過,不由得麵紅耳赤“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
但管仁卻置若罔聞。她掙脫不開,隻得鼓著腮幫子忍了。而且他這麼抱著她,悶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十分難受。
譚青玄委委屈屈地躺好,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次她沒再做夢,一覺睡到天明。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日上三竿。管仁也不知去向。
她鬆了口氣,回想起昨夜的種種。譚青玄還是有些又羞又惱,改日她得找管仁好好說道說道。她清清白白一個女孩子,平白這麼被人占便宜,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過譚青玄穿好衣服走出門,忽然覺得身體爽利了許多。頭也沒那麼暈了,出了一身汗,好像就好了許多。
她剛一露麵,一直在外把手的山匪嘍囉便跑了過來,滿臉堆著笑“譚姑娘,少當家的醒了。你可真是神了!”
聽到這個消息,譚青玄心下暗喜,但麵上隻是淡淡地擺了擺手“我不過是略通岐黃罷了。”
“這還叫略通岐黃,我看宮裡的禦醫都沒姑娘厲害吧。莊主說了,要好好酬謝你呢!”
譚青玄隻想早些回家,不想要什麼酬謝。不過一直到三日後,丁大壯痊愈了,丁戚風才有空設宴款待她。
山匪的宴席是設在半山腰的一處平台上。這一次大劫突厥人,好像收獲頗豐。已經有山匪下山去換了不少的牛羊和過冬的衣物上來。人人分到了財帛,臉上都洋溢著喜慶。
譚青玄坐在管仁的身旁,他依舊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但譚青玄很怕他又發神經,對她做出無禮的舉動,所以稍稍拉開了距離。
管仁卻好似渾然不覺,依舊如常與她談笑風生。席間,還替她擋了不少的酒。
“譚姑娘此次救了犬子,大恩不言謝。今後譚姑娘有何事,隻需要知會我們一聲便可。這杯酒,
我先乾為敬!”丁戚風朗聲道。
這一杯推不得,何況丁戚風還能把稱謂給說對,確實值得喝一杯。譚青玄起身款款道“論輩分,我該喚大當家的一聲丁大哥。大壯也算得上是我的侄兒了,守望相助也是應該的。”
丁大壯不滿地嘟嚷道“我不認,你分明比我小呢?”
丁戚風喝了他一聲,又和顏悅色對譚青玄道“這輩分上咱們就不敘了。也不知譚姑娘芳齡幾何?”
“我今年十八。”
丁大壯叫了起來,拍著手道“我比你年長一歲!你得叫我一聲丁大哥!”譚青玄瞠目結舌,再看丁大壯這小身板。怎麼看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看來這蛔蟲對他的影響還真不小。
一旁一直未曾言語的管仁忽然道“丁大哥?你爹何曾多了你這麼個兄弟?”
丁大壯氣得漲紅了臉“你——你胡說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我爹都說了,你倆是假夫妻!她根本沒嫁給你呢!”
管仁蹙眉看向了丁戚風,丁戚風抬頭看著星空,悠然道“今天的月色真好。”
譚青玄對這丁戚風倒是刮目相看。看來山匪的大當家也不是尋常人,他慧眼如炬,什麼事都能一眼看破。
“阿玄雖然確實未曾婚配於我,卻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隻是我們兩情相悅,便以夫妻相稱,你有異議?”
“我有!既然未曾婚配,那我們公平競爭!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丁大壯抽出一把刀,錚地□□了管仁麵前的桌子上。
管仁攏著袖子,卻並未理會。而是身後攬過了譚青玄,溫聲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挑戰,並非是我怕了你。而是阿玄在我心中,並不是可以用來爭奪的戰利品。而是我捧在掌心的珍寶。”說著含情脈脈地看著譚青玄。
譚青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壞笑,她抽出了那把刀,塞進了管仁的手中“可是夫君,我更想看你戰勝對手的英姿。為了我,你和我侄兒比試比試吧。”
管仁一臉糾結地看著譚青玄,丁大壯叫了起來“你不跟我比,你就是個懦夫。阿玄就歸我了!”
這般騎虎難下,管仁隻好答應了丁大壯的要求。而一旁的丁戚風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除卻此事,席間也是觥籌交錯,其樂融融。譚青玄偷眼去瞧管仁,見他一臉的苦惱,不由得竊笑
了起來。她倒是要看看,管仁究竟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他一直在裝?
忽然,譚青玄眼角的餘光瞥見一人匆匆走了過來,徑直奔向了丁戚風。他附耳低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丁戚風拍案而起。
管仁問道“出什麼事了?”
丁戚風咬牙切齒“突厥那個蠻子王子跑了!走,兄弟們跟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