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落汐彆喝了,回頭幫我們開車。”安心也道。
蘇落汐知道自己不能喝酒,沾酒就會惹麻煩。可是看到好友們喝酒自動把自己屏蔽了,內心好不憂傷,端起麵前的白開水一飲而儘。憤憤冷哼,“哼。”悶頭吃麵前的牛排。
“安心,一定要幸福。”夏遇先拿香檳與喬安心碰杯,蘇落汐也趕忙端起麵前的水杯,以茶代酒,也附和,一定要幸福。
“講講唄,昨晚回去姐夫沒跪搓衣板吧?誰讓他那麼跟你求婚的。”落汐很八卦地問,她就不信,喬安心過了那個開心勁後,反應過來,不會找霍雲白秋後算賬。
“還用問嗎,安心開心都開心傻了,哪還會想找人算賬的事,再說,就算霍雲白一無所有,安心也會嫁的。”夏遇笑著說,毫無疑問她說對了。
“呃,這個……”喬安心小臉變得通紅,一時語噎。然後慢慢講起昨天晚上霍喬兩家因為雲白的惡作劇,把他批鬥一番的場景。
講雲白是多麼多麼慘,多麼多麼幼稚,可是整個過程都是抑製不住地嬌羞喜氣,全程明明都是撒狗糧的節奏。
蘇落汐認真聽好友說著他們家雲白的糗事,微笑著想象將來安心和霍雲白若是生個孩子,會像誰多一些呢……
夏遇聽安心講著講著,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她隻是端起麵前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雖不是酗酒,但那喝酒的速度明顯快了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很不舒服,心裡煩得不得了。
這幾天鐘楚凡出差,給自己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不管怎樣,他們是已經對外宣布在一起的情侶,就算他們的愛情沒有其他情侶般熱烈,但也不能如此平淡吧。自己也曾想主動給他打個電話,可是身為女人的驕傲和自尊,她忍住了,就便這樣他一個電話也沒有給自己打過。
在一起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幾乎沒有同框過,就算她放下架子去約他,哪怕當時答應了,等到最後也是鐵定會失約;這一個多月來,他主動給她打電話的次數,三根手指都用不了……
唯一能夠解釋通的就是,鐘楚凡不愛自己,他心心念念的隻有心裡的那縷白月光,而且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和那個人公開競爭,就已經給她判了死刑。
鐘楚凡在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愛她,也不會愛她,夏遇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他們的愛情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這些日子她努力想要在好朋友麵前表現得開心快樂,佯裝和鐘楚凡在一起很幸福,可是越是佯裝,她的內心越是難受。她心裡明白,在這段感情裡,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輸了,她不甘也不服,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很多酒。
估計是喝醉了,她搖搖晃晃跑到夜色閱的主唱台,將那個歌手趕了下去,道“讓姐來。”
喬安心和蘇落汐嚇了一跳,她們沒想到夏遇會突然上台。
夜色閱是個很特彆的朝氣蓬勃的餐廳,氣氛溫馨新穎,大家在這裡可以吃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料理,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吃不到的。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在不打擾對方的前提下,你可以過去和她們交流語言,甚至餐廳專門設置了語言交流區。除了有各類各版本的書籍外,這裡每天都有樂隊演出,如果你願意,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池供跳舞。
最先發現這個地方的人是霍雲白,他當初為了考外交官真的是費儘了苦心,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可以免費學習世界人文的地方。
喬安心和霍雲白來過一次,就不可抑製的喜歡上了這裡,於是經常帶她倆過來,時間一久便成了這裡的常客。
夏遇點了曾經紅極一時的“白月光”,這是一首老歌,更是鐘楚凡最近更改了的手機鈴聲。嗬,白月光,在心頭卻不在身旁是麼?想愛又愛而不得是麼?甚至都不敢透露出來那個人是誰,可不是白月光麼?夏遇在心裡冷笑。
夏遇對著麥克風說道,“嗨,嗨,各位美女帥哥,看過來。”雖喝了點酒思路卻異常清晰,清清嗓子,繼續道,“就在昨天我最好的朋友被求婚成功了,在這裡我想為我的朋友演唱一首歌,想對她說,安心,一定要幸福,要做某人一輩子的陪在身邊的白月光哦。”
不隻是誰率先吹了聲口哨,其他角落,便也絡繹不絕地響起口哨聲。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在生長……”
一首本是曲風悲涼的歌曲,卻被她演繹得大氣磅礴,淋漓儘致,熱情滿滿。歌畢,夏遇對著麥克風繼續道,“安心,我希望在愛情裡,咱們永遠都做男人心頭的那縷白月光,還有落汐,我們要愛就愛的徹底,要不愛就不愛的乾脆,做縷瀟灑利落的白月光……”
台下被她彆樣的演奏給驚呆了,沒有人想到這首歌還可以這麼唱。整個餐廳響起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
“夏遇,謝謝你,我太感動了。”夏遇一下台,便被喬安心結結實實抱在懷裡。然後兩人哭得稀裡嘩啦的……
姐倆好地約定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