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時時光剛剛好!
蘇落汐打開衣帽間的門,發現不管是哪個衣櫥,哪個櫃子,還是抽屜,幾乎全都空出來一半的空間,想必是專門空出來留著給她用的。
這個發現,著實把蘇落汐大大的感動了一把。
記得有本書上說過,如果他愛你,便會把自己最隱秘的空間留一半給你。
蘇落汐快速把衣物放進衣櫃裡,大件的衣物還好說,就是內衣什麼的,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放進去,畢竟那裡放的都是男人的內衣物,讓她的也放進去,她做不到。
她再次用密封袋把自己的內衣裝好,想要重新放進行李箱裡。
“蘇落汐,你拿的是什麼?”寧墨塵眼尖地看到蘇落汐從抽屜裡把內衣拿了出去,出聲製止,“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吧?”
“你說什麼呢?”蘇落汐一慌,密封袋掉到了地上。
“讓我看看。”寧墨塵搶先一步,迅速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蘇落汐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東西已經到了他的手裡。忙叫道,“不要打開啊……”
說時遲那時快,寧墨塵已經給打開了,打開了還不是結局,這哥們竟然伸手將裡麵的東西給掏了出來,然後還仔細看了會兒總算看明白是什麼了。誠如寧墨塵也鬨了個臉紅,慌忙把東西塞進蘇落子懷裡,匆忙走了。
看著那個高大挺拔卻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蘇落汐難得好心情的露出一抹笑容。隻是她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便撐不住了。因為她看見那個腹黑的男人又折了回來。心中納悶,又回來乾什麼?
“給我。”寧墨塵再次拿過她的包包,隻道,“我們是夫妻。”然後拉開另一個內衣櫃子,將她的內衣物放了進去。
連她的身體都是他的,他還怕她的幾件特殊衣物麼?剛拿到手那一刻,他竟然還慫了一下。未來,尤其是蘇落汐失蹤後,寧墨塵每每想到這件事的時候,都少不了在心裡把自己大罵一通。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蘇落汐的心裡暖暖的,有夫如此夫複何求。看著自己的衣物被好好安置在他的衣帽間裡,兩人的衣物搭在一起,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蘇落汐忍著濃濃的鼻音,甕聲甕氣道,“寧墨塵,謝謝你。”
“謝什麼,趕快去洗澡,若不是要等為夫幫你搓背?”
這個男人,果然正經不過三秒。
“哈哈哈。”看著被氣得暴走的蘇落汐,寧墨塵站在身後忍不住爆笑出聲,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可愛呢?
鐘楚凡來到古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查找蘇落汐所有的病例信息。其次是找那日給她打電話的,那位叫阿潔的女醫生。昨天發生的事種種跡象都表明,蘇落汐病了,而且很嚴重。照理,她不可能不去看病啊,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了麼?電話裡,她還要固執地要做試管嬰兒,她要拿自己的命給寧墨塵生孩子嗎?
鐘楚凡找遍了古城每一家醫院診所,竟然一無所獲,既沒有落汐的病例檔案,也沒有叫阿潔的女醫生。
最後一家醫院,這家醫院是一家外來的港資獨資醫院,建院時間不是很長,位置就在離開古城鎮的省道旁邊,可以說是距離古城鎮最遠的一家醫院了。醫院具體的訊息鐘楚凡不是很了解,隻能抱著最後一點點希望再去問問。果然,不管是門診還是住院部甚至就連人事科,鐘楚凡都跑遍了,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鐘楚凡決定要放棄離開的時候,突然在聽到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
“顧醫生,聽說今天上午預約已經滿了,您能幫我家嫂子再加個號嗎?”一個女醫生問另一個女醫生,一看兩人關係不錯。
“你家嫂子不跟我家嫂子一樣麼,你讓她中午休息的時候過來就是。我中午休息的時候幫嫂子看看。”對方熱情仗義地回答。
聲音溫柔中帶著點剛強,中氣十足,音色有那麼一點點的沙啞,可能是太熱情說話太多的緣故,記得昨日電話時,對方的嗓音更啞。鐘楚凡抬頭,試探著衝那位個子偏高一點的顧醫生喊道“阿潔?”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對方聽到。
果然,對方回過頭來,看向鐘楚凡。“請問你是?”
“我是蘇落汐的丈夫我姓寧,請問,可以聊一下我愛人的事嗎?”鐘楚凡雙目炯炯有神,真誠地看向對方。“哦,不會用您很長時間,您知道落汐非常渴望有個孩子。”此刻鐘楚凡的用詞幾乎是孤注一擲的,他在賭,他賭寧墨塵並不知道落汐要做試管嬰兒的事情。
“您好寧先生。”顧醫生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邊走邊聊嗎,有點趕時間。”
鐘楚凡知道做醫生的都很忙,再加上自己是有求於人,便欣然同意。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無意中才聽到了您和我愛人的電話。我知道做試管嬰兒女性很受苦,況且,我們才剛剛結婚並不急於要孩子,關於這一點上,我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所以想請您幫我一起勸勸她打消這個念頭。”鐘楚凡言簡意賅,儘量將事情一次性說清楚,“另外,我今天過來,她並不知道,希望您能幫我保密。”
見對方沒有表態,鐘楚凡繼續道,“顧醫生,您除了是醫生,更是一位女性,我想做試管嬰兒女性受的苦您肯定也很清楚或是有了解,我不想讓她遭受這些。”鐘楚凡誠懇道,這是他的真心話。“作為她的家屬,我想我有必要的知情權和建議權。”
過了好久也沒等到醫生的回答。鐘楚凡抬頭向對方看去,就見那醫生正仔細看著自己。
鐘楚凡的幾句話確實說到了阿潔醫生的心坎裡,但就算是這樣,她依然還是不能泄露病人的隱私,尤其是蘇落汐。
“您好寧先生,我想您可能還不太清楚,我不僅是落汐的主治醫生,更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理解您身為家屬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下次您能和落汐一起過來。”
顧醫生既沒有同意鐘楚凡的要求,也沒有拒絕,卻已在無形中拒絕了鐘楚凡,歸根究底,她不信任他。雖然她作為醫生不怎麼看財經雜誌,蘇落汐也沒有跟她具體說過結婚對象的事,但從男人的外表來看,麵前這個男人,絕非簡單的普通人。
顧醫生分明記得,蘇落汐說過,她一定要孕育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為了有個孩子,甚至可以一輩子不結婚,甚至計劃著,甚至想要移民國外……而她也冒天下之大不韙,幫她做了一係列準備。當時她作為姐姐還揶揄過她,沒有男人要孩子乾什麼,又沒人幫你養。
在顧醫生的眼裡蘇落汐是標準的外柔內剛的典型z國婦女,雖然為人話不多,朋友也不多,可是對每一個朋友絕對都是掏心掏肺的,在感情上更是乾脆利索絕不拖泥帶水。最簡單高效的做法是要求自己不戀愛,不結婚。可就這麼決絕的一個人,曾為了要個試管嬰兒發誓不結婚的人,前不久突然結婚了。
即便如此,在電話中依然堅持要做一個屬於自己的試管嬰兒,不管要遭受多大的痛苦。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跟她說,不想要落汐做試管嬰兒,她真有點拿不準了。
“既然你是落汐的好友,我想問你,你可知道蘇落汐受過重傷?”鐘楚凡試探著問,問完便停頓下來,等著對方的反應。他隻是想要弄清楚落汐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怎麼會一夜之間就全都忘記了。
顧醫生身體微微一顫,轉頭看向鐘楚凡,言辭“我不知道寧先生您在說什麼,我們落汐從來沒有受過傷。既然你們是夫妻,難道在結婚前就沒有婚前體檢嗎?有沒有重大病史,您不清楚嗎?如今到這裡來又是為何?”她以為鐘楚凡此趟前來是想悔婚,所以立馬拒絕回答。
對方話語中的逃避,鐘楚凡聽得一清二楚,“或許在外國,單身女士可以申請試管嬰兒,但在z國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況且,落汐她還年輕也有老公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情;而且,落汐的健康狀況現在並不適合撫養孩子。”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家人希望最近一兩年的時間,可以幫落汐好好將養身體,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還望顧醫生可以理解我們家屬的一番苦心。”
直到這裡,顧潔一聲,第一次有些吃不準蘇落汐的態度了。有一個這麼為她著想,那麼愛她的丈夫,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究竟在想什麼。
猶豫片刻,顧醫生終是點頭答應道,“我會試著和落汐好好談談這個事。”
見對方鬆了口,鐘楚凡忙握住對方的手,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顧醫生謝謝您。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
“您說。”從他的言語中得知他也是為了落汐好,顧醫生對鐘楚凡的戒備,已經放鬆了很多。
“想請您勸勸落汐做個全麵體檢,尤其是腦部的。最近我發現她好像把我們過去發生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全都忘記了。”鐘楚凡終是忍不住拜托對方。
既然查不到她的過往病例,那麼隻能通過體檢,來證明蘇落汐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