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有些沮喪,但也知道對方說的沒錯。
數學這東西,不是你肯砸錢就一定能出成果的。
至少在規定時限內不行。
“本來,我準備去年年末就以研究所的名義開一次千禧年數學家大會的,結果被普林斯頓那邊搶了先,這次又是法蘭西學院……”
“要是再繼續拖下去的話,那千禧年這個舉世矚目的時間窗口可就要過去了……”
從1999年末到2000年上半年,慶祝千禧年的活動都比較正常。
但要是到2000年下半年你還在慶祝千禧年……
就顯得比較怪了。
所以,留給克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著老友兼金主一臉焦慮的樣子,傑夫也隻好開動腦筋思考起來。
而作為一個數學家,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野路子:
“蘭頓,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思路。”
“或許你曾經聽說過,在一百年前,也就是1900年,大衛·希爾伯特在第二屆數學家大會上提出了23個數學難題?”
實際上,蘭頓·克雷並沒有聽說過。
他當然知道希爾伯特,但也就僅限於知道而已。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聽懂對方的意思。
“你是說,我……呃……咱們研究所,也可以提出一些數學問題,號召數學家們來解答?”
亞瑟·傑夫搖了搖頭,似乎是對克雷的不自量力有些無奈:
“光是號召肯定不行,希爾伯特在1900年的時候已經是舉世聞名的數學大師了,他提出23個數學難題自然有人響應,咱們研究所……”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看沙發上的克雷:
“咱們研究所最多算有個名字,談不上什麼名氣……所以要想有足夠的影響力,那還需要一些添頭。”
“伱是說……懸賞?”
“對,金額越大越好。”
傑夫回答道。
“那……十萬美元?”
克雷試探著問道。
“噗——”
傑夫差點把剛喝進嘴裡的咖啡吐出來。
“十萬美元還少?”
克雷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要知道,他每年雖然給研究所提供大量經費,但這種對科研的讚助其實是一種避稅方式,相當於並不需要他本人真的損失多少錢。
但要是懸賞的話,那錢可是結結實實地撒出去了。
“十萬美元確實不少,但你既然要的是噱頭,那肯定不夠。”
傑夫回答道:
“至少得一百萬美元。”
“嘶……那我要是也提出23個……兩千三百萬美元?”
“不是……”
傑夫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首先,現在大概率已經沒有23個分量足夠的數學問題讓你去懸賞了。”
“其次,既然是懸賞,那就是被解決之後才需要給錢,你不會以為能一直被留到現在的那些數學問題,會很容易就被人解開吧?”
“如果我們把問題的難度等級拉得高一點,比如霍奇猜想、黎曼假設、n-s方程的解析解、還有龐加萊猜想這些,我估計再過幾十年都未必能有人解決,到時候你的懸賞一直掛著就行了……”
一番解釋下來,克雷也意識到,這個思路確實可行。
緊接著,他認為,既然希爾伯特列出的問題叫做“世紀數學難題”,那他懸賞解決的這些問題,怎麼也得有個更高大上的名字。
“不如我們就把這些問題叫做‘新千年大獎問題’,或者‘千禧年數學難題’,如何?”
“出錢的是你,叫什麼我都沒意見。”
傑夫的眼中也閃著名為興奮和野心的光芒:
“但懸賞中具體包括哪些問題,我希望能由我來決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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