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由於研究方向的分歧導致受到排擠,他根本不會選擇進入大學。
這種背景導致哈羅德缺乏在學術圈的過硬人脈,也成為這些年來限製他進一步發展的主要枷鎖之一。
但同時也讓他積累了大量具體的項目經驗。
而作為哈羅德的開門大弟子,馬修自然也從中獲益匪淺。
隻是由於缺乏對照組,加上課題組最近幾年的項目實在太少,因此後者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不過,不知道歸不知道。
但看著自家導師那一臉篤定的表情,馬修猶豫幾秒鐘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先去聯係人,把隊伍組建起來。”
哈羅德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
101nove.coultiphysics做過的cfd項目整理一下,你們這段時間多研究研究……”
“這上麵雖然說參賽隊伍不設指導老師,但是沒說不能提供參考資料……”
“……”
……
注意到這場數值計算大賽的,自然不隻有哈羅德教授。
甚至,很多人的動作要比他快得多。
實際上,如果哈羅德沒有被不當人的學校和同行給搞的焦頭爛額,那麼也不至於把相關消息給忽略掉——
火炬集團早在2001年底就開始了對數值算法與計算科學大會的宣傳。
而作為“開胃菜”的這場競賽,雖然不能說是重中之重,但也占據了頗為重要的份額。
一二三等獎加各類單項優勝獎總計五十萬美元的獎金、近距離接觸數值計算領域大佬們的機會。
甚至達索、空中客車、普惠、西門子、通用電氣等業內巨頭也都會派出高級彆代表參會。
如果哪個參賽者在比賽裡的表現出色,或者運氣足夠好,直接被某家大公司看中,那基本相當於少走了10年彎路。
而對於參會的教授和研究員們來說,這些企業也是一等一的超級金主。
至於那點需要自行承擔的路費和食宿費用,相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一部分參會者擔憂的,反而是會議舉辦地本身。
畢竟,在很多宣傳當中,華夏都是一個混亂、落後、堪比黑非洲的地方。
當然,多數人還是比較理智的。
儘管他們也無從得知華夏的真實情況,難免受到一些傾向性宣傳的影響。
但從邏輯上判斷,一個能夠誕生火炬集團這種高技術企業的地方,窮不窮先放到一邊,至少不大可能亂。
因此,一時間,三月末前往華夏的機票突然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而與此同時。
除了學校和研究機構以外,還有另外一群人,也在緊盯著這場大會。
舊金山,斯坦福大學。
安東尼·詹姆森教授的專用會客室裡。
“這些天,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火炬集團讚助的那項競賽。”
詹姆森端著一杯濃咖啡,倚坐在一處窗台旁邊:
“在比賽要求當中,並沒有提到關於計算工具和計算方式的限製,或許……我們可以考慮利用這次機會,把sol的影響力拓展到商業界。”
在他對麵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克勞斯·黑爾茨。
sol美國分部的負責人。
說是美國分部,實際上就是專門負責和詹姆森教授的課題組進行聯絡。
“你是說,找幾個拿獎希望比較大的隊伍,以讚助……或者其它方式,讓他們用我們的計算工具去參賽?”
黑爾茨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是蠢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詹姆森的意思。
“沒錯。”
詹姆森點了點頭:
“雖然這些年靠著我的個人關係,讓一些企業把sol列入了軟件供應商清單,但就我所知,就算是2.5版本的最新軟件發售之後,我們軟件的真實使用率都不是很樂觀。”
“不少商業用戶都是抱著兩頭下注的心態,把市麵上像樣的軟件使用權都買一遍,但真正操作起來還是以火炬集團的軟件為主,哪怕在我們實際已經占據優勢的cfd領域也一樣……”
“從用戶的角度來說,肯定會傾向於求穩,不會隨便拿項目來試錯,所以我們光停留在口頭宣傳上是沒有意義的,需要一次機會來向他們證明,市麵上有比torchmultiphysics更好的選擇!”
實際上,這是軟件領域一個相當常見的現象——
麵對已經占據了市場主流份額的對手,後來者即便不論性能,也很難戰勝長期以來形成的使用習慣。
即便依靠場外手段占據了一部分市場,用戶往往也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比如華夏在推廣國產操作係統的過程中,也遇到過一樣的問題。
剛開始是往電腦裡安裝雙係統。
後來不允許了之後,乾脆用自己的電腦辦公。
再後來,把辦公硬件的對外接口給禁用掉,才算是勉強管住。
隻不過,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歐洲人頭疼了而已。
黑爾茨聽後,也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遲疑:
“但那畢竟是彆人的主場……”
詹姆森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辦法,以目前整個行業的情況來說,除了火炬集團以外,其他人……包括我們,很難有足夠的號召力。”
“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把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儘:
“我是這次大會的特邀嘉賓,有權對整個競賽的過程進行監督。”
“雖然主場作戰肯定會占據一定優勢,但畢竟是當著全世界同行的麵,諒他們也不敢玩得太過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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