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將目光望向五十六號買家及其身邊的商人。
眾人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五十六號買家,因為按照之前的順序,現在該其出價了。隻有坐在五十六號買家身邊的人才可以看清,原來,其額頭上冒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隻是其一直沒有去擦,所以其他人注意不到,顯然,這個天價也讓其十分吃不消。
此時,五十六號買家又將目光望向身邊的中年商人。
江海洋確定,五十六號買家身邊的中年商人才是主使人,而五十六號買家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五十六號買家和坐在他身邊的中年商人嘀咕了兩句,他邊聽邊點頭,然後,又舉起手中的號牌說道“三十一萬五千兩。”
眾人又將目光望向八十一號買家。
江海洋知道,此時的競拍價已經夠高了,相當於後世的兩億多元,而且,他從三號和五十六號買家的表現,知道二人堅持不了多久。
此時,他們三個買家就像在玩後世的或者拖拉機一樣。
三個人同時玩,無法互相比牌大小,隻能先將一個人擠下去,剩下兩個人時才能很快分出結果來。當競拍的價格越來越高時,其他商人都相繼棄權了,而他就是不下去,不僅使價格越來越高,而且使兩個買家無法一較高低。他知道如果他再堅持下去的話,另外兩人肯定會有一個人退出,那樣,就變成了他和最後一人競拍,他就會被眾人注意。之前,韓讚周已經看了他幾眼,他可不想那樣,於是他棄權了。
眾人見他棄權竟然發出歎息,這真應了那句話看熱鬨的不嫌事大。
現在,隻剩下三號和五十六號買家競拍湖廣銷售權,兩個買家又進行了兩輪較量,競拍價已經升到三十二萬七千兩,現在輪到三號買家出價。
這時候,三號買家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塊手帕,正在他的肥頭大耳上不斷地擦拭著。
顯然,其已經非常緊張了。
“啪!”突然,這時候從主席台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木錘敲擊聲,緊接著,就聽見主席台上的司儀用大喇叭喊道“五十六號買家第一次!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了?”
原來,司儀認為競拍已經差不多了,所以開始進行最後確認了。
三號買家也顧不上再擦汗了,慌忙望向坐在主席台上的韓讚周。韓讚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點頭,而是一直盯著五十六號買家和坐在其旁邊的商人看,似乎在想著什麼。
“啪!五十六號買家第二次!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了?”主席台上又傳來了木錘的敲擊聲和司儀的聲音。
韓讚周似乎被這一聲響亮刺耳的木錘敲擊聲驚醒了,他臉上的肥肉不自覺地顫動了兩下,露出了一個有點凶狠的神情,然後略微重的點了一下頭。
三號買家立刻如同接到聖旨一般,動作迅速地舉起手中的號牌高聲道“三十三萬兩、三十三萬兩!”
“喔!”在場的商人都不自覺地發出了驚呼。
今天,在座的眾人可是開了眼了。在明朝商場上,何時出現過這樣的場麵啊?簡直就像說書裡的情節一樣。三十三萬兩銀子,那是多麼龐大的一筆銀子啊?估計就是用屋子裝銀子,也得幾間屋子才行。原本,眾人以為八十一號買家棄權,剩下的兩個買家很快就可以分出勝負,現在看這架勢,兩人似乎還要較量一下,最後,花落誰家還未可知,於是眾人拭目以待。
剛才,五十六號買家見三號買家半天沒有出聲,還以為自己要勝出了呢!正暗自高興,沒想到三號買家竟然又出價了,表情立刻晴轉多雲了。他望向身邊的中年商人。
中年商人低著頭,似乎,在盤算自己有沒有那麼多銀子。
“啪!三號買家第一次!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了?”此時,場上傳來了木錘的敲擊聲和司儀的聲音。實際上,司儀是在提醒和催促五十六號買家是否繼續出價。
五十六號買家的腦門上已經熱汗之流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顧不上擦汗,焦急地望著身邊的中年商人,似乎在催促其趕緊拿主意。
中年商人望著主席台上的韓讚周。
兩人的目光似乎在空中進行格鬥,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