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山。
荒涼的大山深處。
某處無名山脈上,鬱鬱蔥蔥的山林中,竟然還隱藏著一處古色古香的道觀。
也許是這個地方太過荒涼,道觀裡的道士們早就已經離開了。
道觀裡的建築年久失修,大部分都已經破敗不堪。
倒是裡麵的古樹長得十分繁茂,看上去非常壯觀。
這樣偏僻的地方,平時彆說一個香客,就連附近的獵人都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前幾年,道觀裡突然來了一位瞎了眼的老道士。
隨他一塊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道童。
一老一少就這樣在這個荒廢的道觀中留了下來。每天過著清貧的日子。
直到這一天。
一群陌生人的到來,打破了道觀的寧靜。
小道童正在院子裡拿著一把笤帚打掃落葉,突然抬頭看著走進來的一幫西裝大漢,表情滿是詫異跟震驚。
“你……你們找誰?”
在這群黑西裝大漢身後,有兩個保鏢抬著一個輪椅走了過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
如果陳凡在這裡,一定可以一壓認出這家夥。
白雲舟。
自從前段時間白雲舟被打斷雙腿之後,便幾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誰都沒有想到,白雲舟竟然會出現在大山深處這樣一座破敗的道觀裡。
保鏢將輪椅放下,推著白雲舟來到了道童麵前。
白雲舟打量了一眼這道童,估計也就隻有十來歲的年齡。
“小道士,我想來求一支簽。”
這道童似乎還沒從眼前的一幕中反應過來,聽了這話,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這……這裡隻是一個破敗的道觀,已經沒……沒有什麼道士了。”
“這裡也不提供求簽的服務。這位香客,您還是請回吧。”
白雲舟笑笑:“沒關係。我是來找你師父的。能帶我見他一麵嗎?”
小道童有些緊張。
“師父正在閉關,不見外人。”
“嗬嗬,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外人。我跟你師父是老相識了。”
說完打了個眼色,四周的保鏢立馬三開,朝著道觀深處開始探索。
小道童有些著急了。
“哎,你們……你們不能進去。”
“師父正在閉關,謝絕見客!”
可惜一群保鏢根本不聽他的,他瘦弱的身軀也根本攔不下任何人。
就這樣,一行人穿過了三道院子,兩個廣場。
最後來到了其中一個相對完好的道觀建築麵前。
有保鏢上前去推開緊閉的木門,白雲舟被抬到了門口,越過門檻,輕輕放進了大殿。
此刻的大殿內,一位滿頭白發的老道士正閉著眼睛,安靜地坐在蒲團上,正在閉目大坐。
整個過程,老道士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從頭到尾並不知道有一幫人闖進來。
白雲舟推著輪椅緩緩移動,最終來到了老道士的麵前。
目光先是審視了一眼麵前這個老道士。
說實話,作為白家人,白雲舟多多少少聽說過這個老道士的消息。
隻不過這些年,除了白半山之外,白家之中沒有任何人有機會見過這個老道士的廬山真麵目。
見自己都到了跟前了,這老頭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雲舟嗬嗬一笑,主動開口。
“早就聽過道長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仙風道骨,不同凡響。”
過了幾秒鐘,麵前的老道士總算是有了反應。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兩隻眼已經完全凹陷,變成了兩個有些嚇人的凹洞。
他的雙眼已經盲了,完全看不見。
癡道士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