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若雪眉頭一皺“他來做什麼？”
經理連忙彙報道“好像是有人想要跟雲舟少爺談業務，雲舟少爺便把見麵的地點安排在了這裡。”
“雲舟少爺還帶了不少朋友……”
說到這裡，這經理低聲道“我估計雲舟少爺今晚上是想故意為難人。不像是真正想要合作的樣子。”
白若雪扭頭看向陳凡“要不要換個地方？”
陳凡聳聳肩。
“沒必要。反正都來了。”
白若雪點點頭，然後跟經理吩咐道。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這裡，我不想見他。”
“明白。”
經理把二人領到專屬於白若需的那個包間，陳凡再次發出一聲感慨。
一個單獨的庭院，紅磚白牆，竹林簌簌，一出小小的池塘，假山上噴泉流水，池塘裡幾尾十分漂亮的大金魚悠閒地遊來遊去。
雪竹軒。
看到院門上的名字，陳凡便確定這個包間應該是白若雪的獨屬吃飯空間。
二人入座之後，自有身穿旗袍的服務員過來為二人奉上茶水。
見服務員準備表演茶道，白若雪揮揮手。
“把東西放下，你們先出去吧。”
服務員起身，微微躬身，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白若雪拿起茶壺，兩隻纖細手指緩緩擺弄著，一邊清洗茶具一邊跟陳凡介紹道。
“這裡是我平時吃飯的地方，從未讓外人用過。”
“你是第一個被邀請進來吃飯的異性男人。”
陳凡笑道“那我很榮幸。”
白若雪瞟了一眼陳凡，低頭繼續專注泡茶。
“我知道你選擇跟我合作，可能有些賭氣或是出於對白家其他旁支人做法的憤怒，不管怎麼樣，我為上次白家某些人的做法向你道歉。”
陳凡一臉平靜。
“這事兒與你無關。我也不是一個恨屋及烏的人。”
“不過……你對未來能夠當上白家家主有多少把握？”
白若雪抬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競爭者，竟然閃過一抹鄙夷。
“我不是自負。如果公平競爭，我能甩他們十條街。”
“如果不是女兒身，白家的家主早就是我的了。”
這話中透著一股鬱悶也有一絲不服氣。
陳凡忍不住笑道“有沒有後悔自己是女兒身？”
白若雪輕飄飄看了一眼陳凡。
“從未後悔。”
“身處大家族，他們瞧不上女人，認為女人隻能是附庸，是男人的附屬品，我偏要讓所有人看看，一個女人也可以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陳凡感慨搖頭“說實話，有時候覺得，出生在大家族也挺無奈的。”
白若雪盯著陳凡善意提醒道。
“你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不管你承不承認，未來陳家的人終究會因為你的存在而逐漸形成一個家族。”
“你現在隻有一個閨女，你有沒有想過，未來你的閨女長大了，集團該交到誰的手上？”
這個問題比較私密，比較尖銳。
白若雪卻直接就這樣問出來了，而且一臉的坦蕩。
陳凡也沒有尷尬不好意思，回答同樣坦蕩。
“不瞞你說，之前我也考慮過把陳家的人聚攏起來，大家團結一心，組成一個大家族，這樣可以長長久久地繁榮下去。”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有了新的感悟。”
“人生苦短，這輩子，活好自己的精彩就行。至於其他的，人各有命吧。”
白若雪詫異地看向陳凡。
“你真是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