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頓飯吃的有些彆扭。
郭帥，傑哥他們擺明了認定這家夥不靠譜。
所以喝酒的時候一直在猛灌對方，順便從這家夥嘴裡套話。
陳凡也懶得管，笑嗬嗬的一邊陪蘇若初聊天一邊看熱鬨。
還彆說，汪洋這家夥的酒量不錯。
應對眾人的盤問也沒什麼大問題，還能時不時地在眾人麵前展現一下對李娜的體貼。
比會兒問李娜冷不冷，一會兒問李娜吃不吃得慣這些食物。
最後還把西裝褂子脫下來給李娜披上，又問服務員要了個熱水杯，倒上熱水給李娜握著保暖。
這家夥“體貼入微”，搞得李娜在眾人麵前有點尷尬，不過看表情，很明顯她是很喜悅的。
李娜被愛情傷害過，所以突然出現一個人對他無微不至，嗬護有加，她自然要淪陷。
隻不過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至少在陳凡看來。
汪洋這人有些假，不那麼真實。
聊天的時候，這人總是在有意無意地炫耀自己公司多賺錢，接下來又打算投入多少資金擴大生產，未來利潤能做到多少……
尤其是他對李娜的態度，不太像是男女朋友之間的相處，反而更像是故意做出來的，演給彆人看的。
一頓飯吃到九點多，汪洋明顯有些喝多了，話也多了起來。
“諸位不知道，現在這世道騙子太多了。”
“就今天中午，我在路邊遇到一個臟兮兮的小道士，蹲在路邊乞討，我看他可憐，原本想給他幾個錢讓他吃頓飽飯。”
“嘿，人家竟然說自己不吃嗟來之食，可以免費幫我算一卦，然後用來抵飯錢。”
“我想行啊，看你這麼可憐，那就算一卦唄。”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這小子裝模作樣的算了一會兒之後，竟然告訴我說，接下來一個月內我會有血光之災，讓我小心點。”
汪洋都被氣樂了。
“這不是純屬找抽嘛。要不是看他是個孩子，我早就大嘴巴子扇他了。”
眾人聽了這話也隻是笑笑，沒人接話茬。
見汪洋喝多了，李娜忍不住提醒。
“你還是彆喝了。要不今晚到這吧。”
汪洋順勢露出手上的勞力士腕表，看了一眼時間。
“喲，都這麼晚了。”
“要不今晚咱們到這？我明白還得去跟幾個經銷商談合作。”
郭帥跟羅文傑自然是不想就這樣放過對方。
他們的目的是讓這家夥喝醉，然後套他的話。
陳凡如何看不出這一點，不過他不想讓李娜尷尬。於是開口道。
“那就先到這吧。以後想喝酒有的是機會。”
汪洋笑嗬嗬地起身，主動跟陳凡伸出手。
“陳總，今日見麵，非常榮幸，希望以後有機會咱們可以合作一把。”
陳凡笑著跟對方握握手。
“會有機會的。”
李娜有些擔心地提醒道：“你喝了這麼多，還能開車嗎？要不打車回去吧？”
汪洋擺擺手：“沒事，這不是有你嘛。你來開。”
陳凡突然開口：“待會兒我妻子跟李娜約好了還有點事兒，汪總要不我幫你叫個代駕？”
李娜明顯一愣，詫異地看向陳凡。
陳凡也不解釋，而是拉著汪洋不讓對方離開。
馬小帥打電話喊來一個代駕，這才把對方送上車。
坐在車上，汪洋還不忘朝大家揮手。
“諸位，下次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喝一次，今天我確實有點怠慢了，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眾人笑嗬嗬地揮揮手，目送汪洋的車離開。
陳凡的目光往旁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看了一眼。
那邊一個人坐在那裡自顧自吃飯的張順收到信號，立馬起身，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李娜有些不解。
“乾嘛不讓我送他回去啊。”
陳凡笑笑：“大家這麼久沒見，你總不能為了男朋友就不顧老朋友吧。”
聽了這話，李娜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我哪有。”
眾人重新坐下之後，李娜有些惴惴不安。
“你們覺得汪洋這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