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睡覺？”
“昨晚參加一個酒會，喝的有點多，今天睡個懶覺不行啊？”
聽出是陳凡的聲音，白若雪的情緒明顯從剛才的冷漠變得生動了不少。
“頭痛死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蘇若初一邊嘟囔，一邊揉著腦袋從床上翻身坐起來。
“乾嘛不說話？”
陳凡苦笑，一時間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要不要先去洗漱？”
“你乾嘛這麼婆婆媽媽？”
白若雪冷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幫忙？”
“我可太了解你了。要不是有事，你從來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哼。”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陳凡苦笑：“這次還真不是。”
白若雪嗤笑一聲：“那你可彆告訴我，因為你想我了，所以打個電話噓寒問暖一下。”
陳凡：“……”
“乾嘛又不說話了？”
白若雪眉頭一皺。
“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你今天到底咋回事？怎麼感覺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有話就直說行不行？”
陳凡遲疑了一下，試探問道：“你……認識癡道士吧？”
唰。
電話那頭的白若雪幾乎瞬間清醒，一下從床上翻了起來。
語氣明顯都拔高了一截。
“你怎麼會知道癡道士這個人？”
陳凡在心中斟酌著語言。該怎麼跟白若雪講。
“你先彆管我怎麼知道這個人。就在剛才他托人給我帶來了一封信。”
“信？”
“癡道士給你寫了一封信？”
“他為何要給你寫信？”
直接三連問。
可見白若雪這會兒真的緊張。
因為她最擔心的就是讓陳凡知道自己跟妹妹當初接觸他的目的。
她對陳凡太了解了。
陳凡這個人雖然平時看上去總是笑嗬嗬很隨和，很好講話。
但是特彆討厭被人設計安排。
如果真讓陳凡知道了當初自己跟妹妹來雲海，其實是帶著目的跟他接觸的。他會怎麼想？
雖然之前白若雪曾經委婉地跟陳凡解釋過這件事。
但那時候白若雪隻說是為了給妹妹看病，才不得已跟陳凡接觸。
她可沒說，白家以及癡道士對他的判斷。
也沒講，白家其實一直想將他綁在白家的戰船上。
白若雪不知道癡道士跟陳凡說了什麼，所以一時間有些緊張。
強忍心中的不安，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他……為什麼會給你寫信？”
“不對。他在信上跟你說了什麼？”
陳凡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知道癡道士在哪嗎？”
白若雪：“不知道。”
“我說的是實話。自從那次癡道士跟白家推薦了你之後，便說自己泄露了天機，恐遭天譴，於是從白家告辭，選擇一個人退隱山林。”
陳凡沉默，白若雪的話跟癡道士信上的內容基本上能對起來，說明雙方都沒有撒謊。
“有件事我要先告訴你。癡道士……死了。”
“什麼？”
白若雪驚呼出聲，一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