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帥噗嗤一笑。
“乾嘛？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哪能啊，哥們我是那種深情人設嗎？”
“就是挺感慨的，好多年沒見了，早知道坐昨天的航班過來了。”
“拉倒吧，人家一幫女的今晚上可是把你一頓批判。”
“真的假的？”
“真的，老陳先帶頭批判的。”
傑哥苦笑，“凡哥不是吧？”
陳凡淡淡道：“我隻是實話實說。”
羅文傑倒是沒有生氣，而是笑嗬嗬地問道：“李嬌現在過得咋樣？”
“怎麼說呢，咱們這些人當中，李嬌變化最大，但是我感覺她現在應該過得挺踏實。”
“此話怎講？”
陳凡便簡單把李嬌的現狀講了一下。
羅文傑聽完後點點頭。
“挺好。隻要遇到一個愛她的人，好好過日子就行。”
“當年要是跟了我，指不定遭啥罪呢。”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行了，被扯廢話了，哥幾個好幾年難得聚在一起。先走一個……”
“行啊馬小帥，你現在當領導了，牛氣了是不？看我待會兒不灌死你。”
“放馬過來！”
……
說實話，這段飯是陳凡這幾年喝的最痛快的一次。
哥幾個穿著寬鬆的浴袍，坐在包間裡，喝著酒，聊著天。
回憶一下當年的大學時光，然後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前所未有的舒坦。
喝到下半夜，大家明顯都有些喝多了。
角落裡，吳迪正摟著孫浩在傳授人生經驗，而孫浩則是哭訴自己這幾年來的不容易。
“什麼理想，都特麼是垃圾！”
孫浩眼眶通紅，跟吳迪抱著頭，嘟囔道：“當年咱也是有理想的人，幻想著畢業能夠找個月薪一萬的工作，用幾年時間混個管理層……結果呢？”
“結果幾年時間過去了，老子連錢都存不下，租房的錢有時候都得靠女朋友接濟……”
“長安居大不易啊，要是有選擇，老子當初死也不會跑去浦東……”
旁邊羅文傑則是摟著馬小帥，正在大談自己在美利堅的豔遇，還慫恿馬小帥下次一個人過去，非要帶他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大洋馬。
馬小帥靠在椅背上，眼神迷離，嘴上掛著微笑卻不為所動。
角落裡，唯一兩個還算是勉強保持清醒的就是陳凡跟韓旭了。
陳凡了解了一下韓旭這兩年的情感經曆，然後拍了拍對方肩膀。
“一段感情就是一個劫，彆人說得沒用，最終還是得看自己的選擇。”
“既然邁出了這一步，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韓旭盯著陳凡好奇地問道，“老陳，你這麼多年爬的這麼高，賺了這麼多錢，身邊按說應該不缺美女環繞吧？”
“就沒有讓你動心過的紅顏知己？”
“或者就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
陳凡瞥了一眼韓旭，嗬嗬一笑。
身體舒服地往後麵椅背上一靠，抬頭眯著眼睛望著牆上的燈。
“對於男人來講，欲望是無法滅除掉的。隻能控製。”
“要說沒想法，那是唬人的。我又不是聖人……”
“但是每當想起一些事情，我就時刻提醒自己，永遠不要犯錯……”
“我這輩子……其實就是來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