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同樣是動用了對付史凱一樣的辦法,囚徒困境。
自己終究是心裡防線被破,所以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了理智。
他的憤怒,就是一種直白的證據。
證明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秦朗再度用這種辦法,將他給詐了出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孫銘則死死的盯著秦朗,目光一片血紅。
他盯著秦朗,要讓秦朗說出真相。
哪怕他最終被處以極刑,他也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隻想知道真相,知道秦朗到底憑什麼知道這麼多。
秦朗冷笑不已,對於孫銘則的好奇心,並不意外。
“你覺得我秦朗的手段如何?”秦朗問著孫銘則。
孫銘則自嘲的一笑,雖然不想承認秦朗的厲害之處,但是又不得不承認。
秦朗的手段,的確高明。
於是他不說話,卻也不得不低下了頭,表示認可。
秦朗見孫銘則低下了他高傲的頭,臉上笑意更足。
有這種態度就好,說明孫銘則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沒有良心的雜碎。
“既然我手段高明,你覺得我是怎麼得到真相的?”秦朗繼續問著孫銘則。
孫銘則剛想回答不知道,卻是腦中抓住了一道靈光,瞬間他就明白了些什麼,卻又仿佛不明白。
這道靈光,隻能幫他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但他絕對想不到暗組的存在。
“總之你隻需要知道,你們三個人,已經廢了!”
“拔出蘿卜帶出泥,你們廢了,氣數也到頭了!”
秦朗冷笑一聲,說了最後幾句話,算是蓋棺定論。
孫銘則渾渾噩噩的起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會議室,隻知道他這輩子沒有任何希望了。
他已經廢掉了,被秦朗的手段搞廢了。
可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啊。
太可笑了!
孫銘則嗤笑一聲,自己曾經覺得他是最聰明的,可現在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不對!
猛然間孫銘則反應過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像個孩子。
此刻迎麵走過來一個中年禿頂男子,手中握著茶壺,急不可耐的朝著會議室走來。
曲同!
孫銘則知道這個曲同是於臣的人,可現在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曲同,進去把秦朗的記錄儀毀掉,切記!”
孫銘則低沉的語氣提醒著曲同,但不等曲同有所反應,就跟著前麵走過來的紀嵐離開。
紀嵐狐疑的瞥了眼孫銘澤和曲同,似乎看到兩個人交頭接耳。
但眨眼之時就不見了。
她心裡有了警惕之心,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
紀嵐帶著孫銘澤回到辦公室。
而曲同目光冷冽的望著孫銘則離開的背影,然後推開門走進會議室。
“組長,真不好意思,才把熱茶端進來!”
曲同笑眯眯的一笑,然後走到秦朗身前,眼睛一瞥就看到了記錄儀在桌子上。
“我給您倒茶!”曲同笑著將茶杯拿過來倒茶,卻故意的將手抓在茶壺之上。
茶壺是玻璃的,此刻炙熱無比。
“哎呀!”
啪嚓!
玻璃的茶壺瞬間摔在桌子上,摔的稀碎,而熱茶一股腦的全都灑在了記錄儀之上。
記錄儀瞬間死機。
曲同眼中露出一絲欣喜和釋然,緊接著滿臉焦急的喊著“組長,快把記錄儀拿走,快!”
“哎呀,我真是年紀大了,倒個茶都倒不好啊。”
曲同急的直跳腳,滿臉都是懊悔之色。
秦朗從始至終就這麼目光平淡的盯著他,望著他演戲。
隻是心裡卻不得不歎了口氣。
安排一個內奸在組內,果然是有利有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