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對胡綏動刑審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事關胡睿軒的安危,秦朗絕對不能夠坐視不管,而且胡綏背後是同天會,他身上絕對有很多秘密。
他們之間接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動刑是根本弄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你們動刑,讓他說出真相。”
“我去外麵等你們。”
秦朗沒有親自動手參加審訊,終究還是看在過往的情分上麵,沒有當麵審訊胡綏。
這已經是秦朗所能做到的極致了,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之下。
劉飛點了點頭,跟著手下審訊小隊的幾個隊長交代了一下,之後跟著秦朗走出審訊室大門。
來到走廊處,審訊室內立刻傳來胡綏淒厲的慘叫聲,聲音之大,整個走廊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秦朗心裡沒有不忍心,胡綏的今日,就是往日的因果。
“沒想到,你竟然會下決心動刑問詢。”劉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望著秦朗的目光也帶著幾絲意外。
他以為秦朗不會對胡綏動刑,沒想到還是動了。
看來在秦朗的心裡麵,胡睿軒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為了證明胡睿軒的清白,已經顧不上胡綏了。
“我又不是大善人。”秦朗搖頭說了句,轉身走到走廊的中間,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來,遞給劉飛一支,自己夾起來一支。
很快走廊內,煙霧繚繞著,朦朧了兩個人的五官麵容。
但是兩人的對話沒有中斷。
“如果胡綏說的就是真相,你打算怎麼辦?”
劉飛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秦朗,實則這才是他真正要問的事情。
甚至把秦朗從東江市秦家帶到這裡,他的重點並不是讓秦朗審問胡綏,而是讓秦朗儘快做出一個決定。
胡睿軒沒問題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但萬一他真的有問題,秦朗又該怎麼決斷?
若是秦朗拚下決心,要死保胡睿軒的胡,他這個龍組的組長未免就有些難做了。
在龍國的朝堂之上,不給秦朗麵子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哪怕劉飛現在貴為龍國政事堂宰相之一,又是龍組的組長,堂堂一等高員。
“如果胡睿軒真的如胡綏說的那樣不堪,甚至通敵叛國的話,我不會心慈手軟,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秦朗一向寬於律己,對彆人既然是嚴格要求,那對於自家人也不會網開一麵,否則他和孫遜林之流,有什麼區彆那?
在自己手底下有問題的時候,他也從未掩蓋真相,也沒有放過他們。
當初的東江市高員衛川是這樣,前金闕組織護法之首陳林和他兒子陳海也是這樣,最近的馬三也一樣。
秦朗不會對自己人寬宏大量,犯錯誤就要有承受代價的覺悟。
他之所以敢做這個孤臣,就想好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劉飛看秦朗的麵色堅凝,完全不像是玩笑之語,不禁心裡麵敬佩之極。
不愧是秦朗啊,麵對自己人,甚至是自己的生死袍澤兄弟,也是一樣的標準。
沒有枉法徇私,難得啊。
如果龍國上下都是這樣的人,都是秦朗這樣持身中正的話,何至於網絡上的烏煙瘴氣?處處透著對高員的不信任。
“怎麼沒聲了?該不會打死了吧?”
劉飛抽了大半支煙,和秦朗又聊了對胡睿軒的事情,意識重點都放在秦朗身上。
直到對話中斷之後,這才注意到審訊室裡麵沒有胡綏的慘叫聲了,頓時有些急了。
“他是古武者,沒那麼容易死。”秦朗搖了搖頭,隨手將煙頭掐滅,扔到了垃圾桶。
“進去看看。”秦朗轉身推開審訊室的鐵門,走了進去。
劉飛有些著急,連忙緊隨其後。
審訊室內,血腥味很重,還有一些刺鼻的味道。
隻見在審訊椅上的胡綏,已經昏了過去,他全身都是血水,胸前一片模糊的爛肉。
各種審訊的家夥事,全都擺在這裡。
老虎凳,藤條,鹽水辣椒水,還有水盆裡麵的油紙,燒紅的鉛條,挖肉的小刀,乃至於竹簽子。
這一係列的審訊手段,早就在幾百年前就有祖輩實踐過了,全都是一等一的殘酷刑罰。
也不知道胡綏方才是怎麼熬過去的,有沒有熬不住開口?
“王爺,組長,他一直聲稱之前的口供是正確的。”
不需要秦朗和劉飛主動問審訊情況,其中一個隊長就全說了出來,把詳細的細節都告訴了兩人。
秦朗仔細的看了眼胡綏指尖裡麵的竹簽,血淋淋的插在裡麵,將指甲都拱了起來。
胸前全都是被燒紅的鉛條燙傷的爛肉,臉上有浸濕的紙張殘渣。
幾乎三百六十個刑罰種類,都試了一個遍。
胡綏依舊聲稱,他之前的口供是真實準確的。
他堂弟胡睿軒,就是背叛龍國的人。
“秦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