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然不會同意,他不是爛好人,兩個人處於敵對狀態,又因為孫遜林和孫家之事,自己根本不會救李玄狂。
雖然事後陳守則嘴上沒有說,但秦朗很清楚明白,陳守則對自己還是有些意見的,單純的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冷漠了。
秦朗並不怪罪陳守則,他不知道自己和李玄狂之間的恩仇有多少,也不知道自己和孫家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他隻考了了李玄狂的傷,卻沒考慮自己的危機。
不能說陳守則不夠朋友,隻能說陳守則考慮的太少,眼光被束縛了,考慮問題有局限性。
但凡這個重病的人選換一個,哪怕是一個樸實的建築工人,秦朗也會毫不猶豫的動用紫枸杞草。
唯獨對李玄狂,不行!
這和冷漠無關,和立場有關。
不過如果大伯父地守天能夠救活李玄狂的話,秦朗他也樂見其成。
說句實話,秦朗也不想李玄狂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掉了,他是關外省的北狂王,掌管著整個百萬土地的關外省,重要性不言而喻,手底下還有三十萬將士。
總之,李玄狂的生死,都牽動著太多人的視線了。
秦朗自然也不例外。
“老秦,李玄狂的事情,我的確對你有些不滿,覺得你太冷漠。”
陳守則尷尬的摸著鼻子一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了口。
“一直到早上,玄狂和我說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這才知道,我錯怪了你。”
“對不起,老秦,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陳守則來到這裡是道歉認錯來了,此時陳守則已經從床邊站起,筆直的站立,深深的朝著秦朗深鞠一躬。
如果不是李玄狂告訴他和秦朗之間的恩怨,陳守則還會一直誤會秦朗下去,覺得秦朗就是見死不救。
他和秦朗也好,和李玄狂也罷,認識的時間其實都不長,隻是各自經曆了生死考驗,各自關係都很好。
李玄狂也不願意他的情況,而離間了秦朗和陳守則之間的朋友關係,所以坦誠相告,沒有隱瞞陳守則。
雖然他可以挑撥秦朗與陳守則的關係,讓陳守則和秦朗越來越遠。
但是李玄狂身為北狂王,這種小人才做的事情,他不屑於做。
秦朗也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了眼陳守則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稍微一想,就有些啞然的搖頭。
沒想到,這個李玄狂倒是敢作敢當,完全沒有挑撥自己和陳守則的關係。
對於這一點,對於李玄狂的人品,秦朗還是很欽佩的。
龍國有李玄狂這樣的王爺,是龍國的福氣,也是關外省的福氣。
見微知著,因為有李玄狂這樣的人品,所以他在地方上絕對不會是那種欺行霸市之人。
“老陳,我們之間彆客套了。”秦朗擺了擺手,算是接受了陳守則的道歉。
陳守則臉色一喜,心裡的石頭也就落地了。
他還真擔心秦朗生他的氣。
“大伯父幾點的飛機?”秦朗適當的改了話題,不聊讓兩個人都不舒服的李玄狂。
陳守則聽到秦朗提及自己師父之後,立馬臉上全是激動的笑意,忍不住大聲的喊著“快了,師父說他落地是晚上的九點!”
“嗯,把航班號發給我,咱們現在就去機場迎接大伯父。”
秦朗聽到陳守則這麼說之後,立馬就起身,準備去機場迎接地守天。
且不說地守天是他的大伯父,大爺爺秦鳳山的獨子。
隻說地守天的超級強悍的境界,鍛魂境一重的境界就足夠讓秦朗重視了。
鍛魂境一重是不是世界第一強者,秦朗不敢說,但絕對是頂級強者。
“好,現在就去。”
陳守則來找秦朗,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如果沒有秦朗協調的話,他彆說派車迎接師父了,隻怕連師父在哪裡下飛機,都不清楚。
駐辦地派了兩輛車,秦朗和陳守則坐在車裡,直奔維納塞爾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