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這些金子就是給你的,拿著吧。”
“你讓我登上飛機,本就擔著風險。”
秦朗把兩塊巧克力樣的金子推了回去,並沒有拿回來。
他不在乎這兩塊金子,比起金子更在意的是這個克裡森的表現,讓秦朗有些刮目相看。
拋開異國這個國家來看,異國也有很多不錯的人,他們並不像網絡與媒體宣傳的那樣惡魔與無恥卑鄙,因為他們也是普通人,也吃五穀雜糧,與龍國人一樣,生活在這個星球上。
眼前的克裡森就是這樣的其中一位,這也讓秦朗對他的態度變的不錯,本來想意外時刻殺掉他,現在也取消了想法。
克裡森見秦朗不要金子,他也沒什麼廢話,直接把金子踹回了懷裡麵。
“喝酒,喝酒。”克裡森給秦朗又倒了一杯紅酒,之後給自己續了一杯,有滋有味的品了起來,將頭望向窗外,眺望著一萬米高空的黑夜。
在這裡坐著幾乎聽不到什麼發動機的嗡鳴聲,能夠聽到的也就是這個飛機上的簡易小酒吧前麵,時不時的傳來十幾個衛兵的笑聲與酒杯碰撞的聲響。
這些異國的衛兵在這飛機上的日子,過的還真是不錯。
秦朗與克裡森時不時的聊著,秦朗是以在外打工十幾年的異國工人喬治莫斯的身份來與克裡森聊天。
克裡森聊起他五年前入伍成為一名空軍的士兵,後來成績優異被選中了空天飛行學院,最後畢業之後成為了一名運輸機的衛兵。
衛兵也就是保衛運輸機的士兵,每一架運輸機都有衛兵與飛行員,還有地麵執勤人員等等組成。
一架大型運輸機圍繞它服務的人數,可能達到了上百人,還包括著維修工程師,等等。
最後克裡森說到了他的兩歲女兒,說到了新婚妻子,臉上露出的是甜蜜的喜悅之色,以及眼中深深的期待。
他在外執勤這麼久,幾乎每兩個月才能回家一趟,見一見自己的女兒和妻子。
秦朗見克裡森流露出這樣的情感,也引起秦朗的深深的認同,以及感同身受。
因為蘇傾慕懷孕之後,他就是這樣,尤其是想到自己幾個月之後就會多一個血脈親人,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自己的寶貝兒。
一想到這些,小小的人兒,要降世在這個世界,還是自己的孩子,秦朗心裡就軟了,也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作為一個準爸爸,他能理解克裡森的感情,或許等到自己真正成為孩子爸爸之後,這種感同身受會更加的濃鬱。
“你兒子十五歲了?”克裡森挑了挑眉,麵色泛著酒紅的問著秦朗。
秦朗這才收斂心神,同時露出滄桑的神色,以免被發現情緒的不對。
他現在易容成了異國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要時刻維護這個人設與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要注意。
他對喬治莫斯的家庭已經研究的非常細致了,幾乎可以說是全麵,甚至包括喬治莫斯從出生開始的經曆,全都在秦朗的心裡記著。
梅奧的工作是非常嚴謹的,這個f國的本地人,卻給金闕組織分部帶來了新氣象,是一個不錯且值得培養的主管。
這些資料,全都是由梅奧親自整理,並且送到秦朗手上過目。
至於為何選擇喬治莫斯這個人,那是因為原主已經死了,死在了三天前的比希莫斯城遭受飛機轟炸。
也就是說現在的秦朗易容的喬治莫斯就是唯一的喬治莫斯,不會有真人露麵。
“對,一個十五歲的兒子。”秦朗回答著克裡森的問題,心裡也有些唏噓感慨。
一個為了養兒子跋山涉水去f國打工的一個海鮮搬運工,在國外不停不歇的拚搏了十四五年的時間,把兒子交給七十歲的老父親照料。
他的妻子也早就在孩子三歲的時候,就跑了,辦理了離婚協議。
這位可憐的中年漢子經曆了妻離子彆,又經曆了客死他鄉。
隻留下了一個七十歲的老父親,以及一個不滿成年的十五歲兒子。
秦朗很少共情彆人,但唯獨這一次心裡的確有些不好受,無論哪個國家的人,都有底層不能再底層的人,他們連選擇生活的方式都沒有,能夠保證生存就已經是極致了。
“他在上學?”克裡森成為女兒的爸爸之後,整個人笑容都透著父愛的光輝,所以問著秦朗,也是帶著笑意。
他還在幻想著,如果自己女兒也十五歲的時候,自己應該能拚搏一個上校,最起碼也是個中校了吧?
那個時候自己應該有一些時間,可以去接送女兒上學與放學,陪伴女兒的童年,不讓她孤獨的覺得自己爸爸不愛她。
“沒有,他在踢足球,他喜歡踢足球,我老父親把他送到了城市青少年足球隊。”秦朗一臉的絡腮胡子,露出滄桑且又期盼的神色,回答著克裡森。
回答克裡森的時候,秦朗仿佛整個人都代入了喬治莫斯本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