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既然你這麼說,你想怎麼辦?”
秦朗看向已經有醉意的胡英毅,試探的問。
胡英毅來邀請自己吃飯,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感謝,更不僅僅是警告自己不要觸碰科研係統的弊病。
而是有更深層次的目的,隻不過這個目的,秦朗現在還不太清楚,所以要問個清楚,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讓胡英毅借著酒醉劃過去。
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又為什麼一開始就對自己灌酒,三斤的白酒,換做一般人早就進醫院了。
胡英毅到底來見自己,是想說什麼?
他到底是友,還是敵?
這個問題不弄清楚的話,秦朗是沒辦法繼續做下去的。
一個馮雲已經讓自己有壓力,再來一個將部的胡英毅。
科研係統這件事!就很難辦!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胡英毅醉眼迷離的望著秦朗,忽然咧著嘴巴笑起來。
秦朗搖頭,他不清楚胡英毅要做什麼。
胡英毅嗬嗬的笑著,然後指著空蕩蕩的酒杯說道“這個酒杯現在空了,可杯上帶著酒味,證明不了它還是乾淨的。”
秦朗目光也隨著胡英毅的手指,看向酒杯。
玻璃酒杯此刻沾滿了酒滴,且酒味很大。
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秦朗心裡一震,立即回答道“酒杯刷過之後,依舊是乾淨的!”
“是啊,刷過之後會乾淨,可人那?”胡英毅先是咧嘴一笑,可緊接著問了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秦朗語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胡英毅來這裡是乾什麼的?秦朗覺得自己明白了,他來這裡不是為了感激,也不是威脅自己,而是想找一個內心的答案。
他在糾結,他在猶豫,他在彷徨。
接下來要做什麼,胡英毅自己都不清楚。
“人如果做了壞事,也可以洗刷!”
“縱然之前做了惡貫滿盈的事情,但隻要罪的對象不是百姓,我覺得都不是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
秦朗想了一會之後,緩緩開口對胡英毅說道。
胡英毅猛然抬起頭來,他頭有些暈乎乎的,但秦朗的這句話,他聽懂了。
“你真的覺得這個做過壞事的人,還有救?”胡英毅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急不可耐的繼續追問。
秦朗點了點頭“沒錯,隻要不涉及欺壓百姓,都不是什麼大事。”
“民為邦本,本固邦寧!”
“老祖宗幾千年就教會我們的道理,現在依舊適用!”
“民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隻有百姓穩定了,這個國家才能夠安寧和諧長久。”
“胡將軍,我希望你是一個固民邦本的英雄,而不是挖墳掘墓的逆賊。”
“你難道也想在百年千年萬年之後,被曆史書寫成罪大惡極的人?”
“你難道真的鐵了心要繼續一錯再錯下去?不管任何人的勸阻?”
“你難道真的想迷失在錯誤的規則裡麵?按照錯誤的規則做事?這樣隻會惡性循環,錯上加錯啊!”
說到這裡,秦朗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受到酒勁的影響,秦朗此刻的頭也有些暈乎乎。
但道理,依舊清楚。
“我不是理想主義者,我更懂社會的現實!”
“就因為我懂,所以我不能任由錯誤的規則存在下去!”
“逆行者往往都是很痛苦,很艱難的,可一旦贏了,我舒坦!”
“我死,也值了!”
秦朗的心聲,在這一刻吐露出來。
這顆心,從未涼過。
不論是為了小家還是龍國這個大家,都從未變質過。
胡英毅目光複雜的盯著秦朗,似乎想要從秦朗的眼神裡麵,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但他失望了,秦朗的目光沒有銳利,沒有殺意,隻有真誠。
這一刻,胡英毅的心有些暖洋洋的,他似乎又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路。
這條路,是他曾經想走,也一直走的路。
隻是走到一半的時候,被旁邊岔路的金錢迷失了眼睛,於是選擇走那條岔路。
岔路走了一半之後,發現左右兩條支路,一條寫著國外資本,一條寫著國家罪人。
都沒有正確的路,這個時候胡英毅隻能一錯再錯。
他不想選擇國外資本,那就隻能被動選擇國家罪人。
現在秦朗就在支路的終點前一米,想要修一條通往主路的岔路,隻要他伸出手,就可以一起修路,走回正確的路途之上。
胡英毅明白秦朗這些話的意思,也幡然醒悟過來。
“痛快,當浮一白!”胡英毅猛的一拍大腿,之後大笑三聲,拎起旁邊的半瓶酒,咕咚咚的對嘴喝了下去。
“嗝!”
他打了一個酒嗝,然後視線模糊下去,最後咧嘴笑著,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秦朗目光清明的望著已經喝醉不醒的胡英毅,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