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你給我記住,以後再敢提及前事,彆怪我不留情麵!”
宗鐵勳麵色陰冷猙獰的俯身,趴在安七夜的耳邊,語氣陰森可怖,殺意極其濃重。
安七夜被嚇的冷汗涔涔,不敢抬頭,隻能不斷的磕頭,磕到他額頭發青。
“還有,秦朗殺不殺,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乾係?”
“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割了你舌頭。”
宗鐵勳冷哼的站起身來,一腳踢開安七夜,邁步離開會議室。
砰的一聲,房門的聲響,也嚇的安七夜渾身發顫,久久都不敢起身。
一直到五分鐘之後,安七夜確定主人已經離開了,這才深呼口氣緩緩的站起身來,揉著快要碎裂的胸口,扒開衣服一看,已經紫青色一片,如果不是宗鐵勳手下留情的話,他現在已經心脈震碎而亡。
“嗬,還是不忍下手嗎?”安七夜嘲諷的冷笑著,卻也是一語雙關。
宗鐵勳離開國宴賓館會議室之後,臉上的冷峻殺意瞬間消失不剩半點,反倒是和煦的微笑著,就連往來的服務員,他也會微笑的點頭示意。
他走到國宴賓館的一樓大廳,在大廳的咖啡區域,看到了安道白,也就是他另外一個跟班,煉骨境九重的強者。
說是跟班其實也不然,兩個人同樣的境界,怎麼可能是他的跟班?
不過他宗鐵勳還有上使的身份,比安道白的地位更高,所以安道白始終稱呼他為上使。
“上使!”
安道白看到宗鐵勳過來之後,立馬拘謹的站起身來,動作幅度不大的行了一禮,也沒被彆人注意。
宗鐵勳擺了擺手,之後坐在沙發之上,低聲開口道“你好好管教你那個手下,再敢胡言亂語,早晚死在嘴上。”
安道白聽了宗鐵勳的話之後,不禁臉色一沉,而後目光也透出冷意,沉聲問道“安七夜怎麼了?”
“他提及了我曾經的過往。”宗鐵勳麵無表情的盯著安道白。
安道白心裡一沉,緊接著恨不得把安七夜抓起來暴揍一頓,這小子簡直是找死啊,這話也能說嗎?一旦被彆人知道的話,會給上使帶來多大的麻煩?
要知道上使這盤棋已經下了二十多年了,今天好不容易進行下一步棋路,若是被安七夜給胡言亂語破壞的話,他將是罪人。
“上使放心,我一定狠狠教訓安七夜這個手下。”
“嗯,行了,我也就是囑托你幾句,你彆這麼緊張。”宗鐵勳見安道白的渾身有些僵硬,臉色也極為難看,知道他肯定緊張了,於是笑著寬慰一句。
安道白深呼口氣,微微低頭示意,但沒有開口。
“這次回歸龍國之後,你和安七夜不必跟著,以你們的身份不適合留在龍國。”
“你們回總部去,有什麼事情,我會遙控指揮你們。”
“上使,你…”安道白聽了這話之後,頓時急了,立馬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宗鐵勳揮手攔住。
“你難道擔心我的安危嗎?”宗鐵勳沉聲開口問他,語氣卻透著幾絲不悅。
“不敢!”安道白後退一步,臉色拘謹。
“回總部,不要跟著我了。”宗鐵勳冷著臉沉聲一喝,之後站起身來,徑直走出國宴賓館門外。
安道白望著宗鐵勳離開之後,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和安七夜肯定不能留在龍國,隻能回總部去。
安七夜很快就從會議室走了出來,下了一樓之後,看到安道白,立馬快步走上去。
啪!
寂靜無人的一樓,突然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安七夜捂著臉,滿臉緊張的望著主子安道白。
對於他而言,無論是安道白還是宗鐵勳,都是他的主子,而他就是個奴仆罷了,是兩個人可以隨時隨地打罵的存在。
宗鐵勳可以打他罵他辱他,安道白也是如此。
兩個主子都高高在上,都在他的頭上,都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甚至安道白還是他的養父,他安七夜是個孤兒,父母生下來他之後就把他遺棄了,是安道白在一個廢品收購站撿到他,將他養大,之後他也跟著安道白打打殺殺,也給他取姓為安,和安道白一個姓,但兩者沒有血緣關係。
“以後如果再讓我知道,你的嘴裡不嚴,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安道白冷冷的喝叱,語氣滿是殺意。
安七夜老老實實的低頭,不敢言語,哪怕他是煉骨境八重的強者,可是麵對他這個養父和主子,他也不敢對其放肆。
他的脊梁骨,早就折在當年的那個廢品收購站了。
從他成為孤兒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世界就沒有他的親人,他成為了孤獨之人,為了這一份孤獨,他隻能卑躬屈膝的活著,畢竟命隻有一條。
“跟我走!”
安道白死死的盯著安七夜許久,之後這次啊冷哼一聲,轉身往國宴賓館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