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意識到這話不能說,於是急忙改口,訕訕的開口問了後麵這句。
“無所謂,我知道你不信我會心善。”
“但其實,自從做了爸爸之後,看到為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咿咿呀呀的樣子,我也想為他們積陰德。”
“我秦朗在仇人和對手眼裡,是個心狠手辣,眼裡不揉沙子的可惡之人。”
“但我秦朗在平民百姓眼裡,也許還算可以吧?”
秦朗對自己的評價,還算貼切?
至少秦朗覺得自己還可以吧,也不知道平民百姓會如何看待自己。
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正義之心。
“是嗎?未必啊。”
車宏聽了秦朗的話之後,非但沒有讚同的點頭,以此博取活命的最大資本。
他反而覺得秦朗的話,多少有些大謬。
秦朗嗯了一聲,疑慮不解的望著車宏。
車宏知道自己不需要死了之後,多少膽子也有些大了起來。
“秦朗,你做的好事越多,受到的詆毀越大。”
“而且詆毀你的人,就是你一直要保護的人。”
“你口中的平民百姓的確需要保護,需要公平正義。”
“可是在他們眼裡麵,你秦朗就是利用他們,拿他們當借口,來做你自私自利之事。”
“我相信,絕對不會隻有一個人這麼想你,以後會越來越多。”
“你總是把他們想的太好,卻不知道他們總把你想的太壞。”
“我車宏可不是信口開河,我既然敢和你這麼說,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我去年還是國內的一個地級市的政事堂大高員,我所了解當地的平民百姓,嘴裡麵念你好的不足十之四五,罵你的倒是有十之二三。”
秦朗臉色一板,目光更是一沉一凝,但很快恢複如常,不解的問“為什麼會這樣?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其實秦朗不需要問車宏,他的心裡何嘗沒有答案?
隻是秦朗有些不死心,想要知道一下彆的回答,也許可以給自己一些安慰。
但是車宏卻不給秦朗這個機會,他的回答與秦朗心中猜測,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你崛起微末,他們恰巧也是微末,可同樣也看不起微末。”
“嫌棄自己出身,又幻想著自己有一番成就,可一旦有所成就的不是自己之後,他就會詆毀謾罵與自己同樣出身的人。”
“或許是嫉妒,或許是羨慕,又或許是愚昧無知。”
“不管如何吧,你秦朗想一昧的做好事,想討好他們,我隻能說想太多了。”
這些話,原本車宏是不敢說的。
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也必須要說。
就當做是秦朗饒了自己一命,饒了車家一命,自己給他的人情吧。
“好,多謝你的提醒。”
秦朗許久之後,目光複雜黯然的朝著車宏微微點頭。
“沈彩山背後是不是還有人?”
秦朗不再提及剛才的話題,多少有些壓抑和令自己傷心。
他立馬改了話題,再次談論起這個沈彩山。
一個小家族的公子哥絕對不敢如此膽大妄為,就算他成為蘇氏集團總部財務的一組的組長,也不屬於高層,勉強算是一個中高層。
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竟然看到了心狠手辣?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要殺蘇傾慕的另有其人,沈彩山不過是推到前台的傀儡。
第二個可能性便是沈彩山真的瘋了,為此不惜粉身碎骨,也要撕下蘇氏集團一塊肉。
一開始的秦朗覺得沈彩山是屬於第二種。
但漸漸的秦朗意識到不對勁,沈彩山有可能屬於第一種,他隻是個傀儡而已。
“沒聽說他背後有什麼人。”
車宏疑慮不解的搖了搖頭。
他雖然在蘇氏集團搞了半年的陰謀,可他對這些老兄弟的掌控並不強,以至於很多事情不清楚。
“不,他的背後,絕對有人!”秦朗目光堅決的搖頭。
他篤定這個沈彩山不過是個傀儡和棋子。
真正要殺蘇傾慕的人,在後麵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