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可怕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如今的秦朗已經突破到了煉骨境九重巔峰,更是如此。
但不代表秦朗就是無敵的,也不代表他們兩大煉骨境九重巔峰強者,就是白給的廢物。
“有什麼話,說吧。”
“人都走了。”
宗鐵勳看到宴會廳的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便看向秦朗,沉聲問道。
他有些顯的不耐煩,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想快速離開。
因為他隱約意識到,秦朗和他聊的內容,有可能就是他最擔心的那個話題。
秦朗看向宗鐵勳,就坐在自己的旁邊,隔了一個空位置。
而在宗鐵勳的身後,站著安道白。
說起來也頗有意思,自己的忠實仆從是安七夜,而安道白又是宗鐵勳的忠誠手下,偏偏安道白又是安七夜的養父。
雙方的關係還真是有趣。
“既然我叫你留下,自然不是跟你說廢話的。”
“我隻問你一句話,為何在龍國做宰相,卻突然要逃走?”
“而且還是在兩位國王的權力交替的關鍵點?”
秦朗沉著臉看向宗鐵勳,問道。
這就是秦朗最想問的問題之一,也是懷疑宗鐵勳肯定跟老國王死訊有關的疑點之一。
“這些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宗鐵勳沒有回答秦朗,而是目光陰沉,臉色極其難看的瞪著秦朗。
秦朗搖了搖頭“彆廢話,說!”
“我的耐心不足,不要以為你是我父親,我就可以對你手下留情。”
“從你三番兩次的算計我,想讓我死的時候,你跟我的父子關係,就已經斷了。”
“不,甚至從我出生之後,咱們的父子關係,就已經斷了。”
秦朗真的沒有太多的耐心,最好不要把他逼到殺人的地步。
雖然他殺宗鐵勳很容易,而且也不會有任何心理包袱和壓力。
可放在彆人眼裡,終究不是一個好舉動。
弑父這個罪名,是跑不掉的。
阻撓秦朗殺宗鐵勳的唯一理由,絕對不是宗鐵勳的父親身份,而是弑父罪名。
“既然你想殺我,那不如動手吧?”
宗鐵勳冷哼一聲,瞪著秦朗開口。
他梗著脖子,一點服軟的意思都沒有。
死在自己兒子手裡麵,也沒什麼丟人的,死在龍國戰神手中,更不值得丟人。
反倒是秦朗弑父罪名,跑不掉了。
這對於一直維係本心的秦朗而言,可不是好事情。
宗鐵勳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膽大的‘主動求殺’
“你以為我不敢?”
秦朗眉頭一挑,盯著宗鐵勳冷聲喝問。
宗鐵勳譏諷一笑“你自然敢,但你弑父罪名就跑不掉了。”
“你這個人,最注重名聲,任何有損你名聲的事情,你都不會做。”
宗鐵勳冷笑的開口,依舊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秦朗聞言卻是笑了,笑的很開心。
“是嗎?可你似乎忘了,我秦朗最不在乎的就是名聲。”
“當年的車洪洋,我都敢槍殺!”
“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看起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也對,一個從小就被你拋棄的孩子,你又怎麼可能了解我?”
秦朗說到這裡,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容。
回想起少年時期以前的酸澀和艱難與拮據,他對宗鐵勳這個父親,更加的不可原諒。
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所以才會對老肥叔等等這些長輩,態度如此之好。
因為是老肥叔這幫鄰居街坊,養活了他。
對比起來,宗鐵勳這個親生父親做過什麼?
見過自己一次麵?給過自己一次錢?
什麼都沒有,從小到大,自己就沒這個父親,甚至跟死了一樣。
如今爺爺老了,可是宗鐵勳都舍不得回去看一眼。
他對他自己的父親都如此冷血,更彆說自己這個兒子。
“你這是怪我?”
宗鐵勳蹙起眉頭,不悅的盯著秦朗,沉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