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冼急忙出聲,隻可惜二人卻是絲毫也不領情。
“孔屯長,你這膽子也忒小了,竟然被一個孱弱的小白臉給嚇住了。兄弟們,走!我們回去,該睡覺的睡覺,該喝酒的喝酒,該玩蛐蛐的玩蛐蛐,哈哈……”
鄧石鄙視的看了一眼孔冼,而後走前兩步朝著校場裡的士卒大聲喝道。
“好!好啊……”
沒想到鄧石的這話卻是引起了一大片叫好聲。而且還有人當即便做出了要離開的架勢。
馮易嘴角微勾,掛起一絲邪笑,繼而朝著二人歪歪腦袋輕聲喝道“拿下!”
“諾!”
四個紫霄衛士卒應諾一聲,而後兩兩成對,朝著鄧石和鄧逢源二人逼去。
“吆喝,小兔崽子,還想拿大爺!真是找,啊!”
鄧石冷笑一聲,正要大罵時,卻是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他卻是被兩個紫霄衛一人一腳踢在了後腿彎處,一下子便踢得跪倒在地;
繼而又被兩個紫霄衛士卒利索的反架住胳膊,同時嘴巴上還狠狠地挨了一腳。
“你奶奶的……”
鄧石強忍著牙齒脫落的疼痛喝罵一聲,而後便欲震開二人,然而卻是掙紮幾番都被束縛的難以掙開。
不遠處的鄧逢源亦是同樣的下場。
孔冼等三人不由一陣駭然,鄧家兄弟可都是六階士卒,竟然如此隨意的便被四個士卒給擒拿,而且還無法掙紮?
看著跪倒在台上的鄧氏兄弟,校場裡的士卒頓時一靜,一些本來準備要離開的士卒亦是一陣發怵,又急忙彎下身子退了回去。
“各部清點人數。”
馮易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聲音好似並不大,但卻清晰地響徹在校場的上空。
所有人都是一驚,這是修煉了內功啊……
“諾!”
台下的百夫長零零散散、但卻聲音很大的領命。
幾分鐘後,統計結果出來。總共是兩千九百一十八人,但此時在場的卻少了一百三十九人,其中甚至還有一個百夫長。
“康平!”
“諾!”
明白馮易意思的康平應諾一聲,而後走到台前攤開之前一直在書寫的紙卷高喝道
“茲有本曲第二屯屯長鄧石及重盾兵領隊鄧逢源,二人在職期間先是公然酗酒,而後聞訓戰鼓響尚故意遲到一刻鐘有餘,此外還目無上級,折辱軍候。
按照軍紀,不梟首不足以服眾。是故,對於二人當按律斬首示眾。來人!行刑!”
“諾!”
後方的紫霄衛聞言很快又走出二人來,二人緩步前行的同時,腰間戰刀亦是齊齊出鞘。
“不!不不,不要!軍候大人,我們錯了,不要殺我們!我們錯了!”鄧石和鄧逢源終於怕了,急忙哭求道。
然而,馮易卻是仍然沒有絲毫表情,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你!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鄧家的人,得罪了鄧家你就死定了!你放了我們,我們保證,一定不會找你麻煩的!”
“對對,你放了我們,我們以後各走各的路……”
孔冼三人亦是被嚇得不輕,此刻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兩步求情。
“軍候大人,您不要衝動,念在他們二人初犯的份上,您就饒了他們吧。”
“是啊,軍候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對啊,軍候大人,鄧氏兄弟雖隻是鄧家兩個外係子弟,但好歹也是鄧家的人。您就這樣殺了他們,日後恐怕也會有些麻煩……”
馮易忽然冷哼一聲轉過頭來,一雙眸子森寒的瞪著三人道“你們還敢替他們求情?哼!還是先想想你們自己的事吧!”
三人聞言不由一愣,繼而臉色齊齊一白。
他竟然還想處置自己三人。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怎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斬!”
隨著馮易斬釘截鐵的冷冷吐出一個字,兩顆大好的腦袋就這般滾落到地麵上,飛濺的鮮血一滴滴飄落,染紅了一片石台,亦染紅了所有人的心……
此刻的校場內,所有士卒儘皆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身子站的挺直。
瘋子軍候,以後怕是要慘了……
康平再次攤開書卷,繼續喝道“茲有本曲第一屯屯長孔冼、重騎兵領隊劉勳、勁弩隊領隊閔空,三人聞訓戰鼓響而遲到數十息,按律當各杖責十記。
不過念在三人初犯,可暫不予追究。但若是日後再犯,定當加倍責罰!”
孔冼等三人聽到前麵的話頓時心中一抽,不過後麵的話卻是讓得他們暗舒一口氣。
“本曲士卒紀律鬆懈、行為鬆散,不過念在長期未有軍候統帶,可暫不予追究。但即日起,若再有人違紀,定當嚴懲不貸!
另,今日未到的一百三十九人,除去因事請假者,其餘一眾人員儘皆逐出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