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衛尉府。
銚期瞄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士卒,而後冷著臉怒氣衝衝的朝著吳漢喝問道
“大司馬!汝此是何意?!”
吳漢冷哼一聲,揚了揚手中的聖旨極為不善的瞪視著銚期道
“何意?哼!銚衛尉!汝可是真能裝的!
竟然敢暗中勾結外敵、背叛陛下!當真罪該萬死!”
銚期頓時一懵,掏了掏耳朵很是難以置信、哭笑不得的問道
“本官勾結外敵、背叛陛下?嗬,嗬嗬!大司馬,汝這玩笑可是開的太過頭了吧?!”
吳漢森冷的喝道
“玩笑?哼!聖旨都在此處了!還能是玩笑?
陛下若是未曾掌握一定的證據,又豈會下詔命本官將汝緝捕歸案?!
銚期!枉本官將汝當成兄長一般!汝卻如此不忠不誠!當真混賬!”
銚期不由得臉色大變,瞅了一眼聖旨,而後淒然喝道
“大司馬!吾二人相交莫逆,本官是何樣一個人,難道汝還不清楚?
本官再如何混賬,又豈會做出勾結外敵、背叛陛下之事來?!”
吳漢眉頭微皺,銚期所言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按照他對銚期的了解,後者是決計不可能做出此等之事的。
可是,聖命已下,他又如何能夠違抗?
心中猶疑不定,吳漢遲疑一番後最終還是長歎一聲道
“陛下聖旨之中已有說明,而今隻是懷疑汝和城門校尉臧宮勾結外敵,但證據尚非十分確鑿,待得證據明確之後才會有處置。
這其中可能存在誤會,又或者是有人讒言誣陷,但不論如何,聖命已下,衛尉還是先往監牢之中委屈幾日。
本官完事之後會即刻前往麵見陛下,設法查清內情。
倘若衛尉的確是被人誣陷,那本官定當不會坐視旁觀!”
臧宮竟也要被下獄了?
銚期不由得一愣,回過神來之後隻得無奈點頭道
“既如此,那本官便先往那囹圄之中吃罪幾日,隻是希望大司馬多多費心,早日還本官一身清白!”
“衛尉大人放心!倘若衛尉的確是被冤枉,那本官以及其他一眾兄弟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吳漢狠狠一點頭,而後揮手讓軍卒上前將銚期給控製起來。
……
東城門。
吳漢剛剛帶人將正在巡視東城門的城門校尉臧宮拿下,卻是忽然見到城門大開,同時城外更有密密麻麻的大軍紛湧而入。
見得如此情景,吳漢頓時心中一驚,十分不善的瞪向了被鐐銬加身的臧宮。
“臧校尉?此是何情?這些軍隊從何處而來?”
豈料,臧宮亦是一臉迷茫之色,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大司馬,本官亦是不知啊!這……”
隨著大批人馬不斷湧入,那些個城門樓以及城牆上的士卒竟是忽然絡繹不絕的放棄了各自的崗位,開始在遠處集結起來;
而原本的防守陣位則是儘數交給了入城的軍隊。
如此情形使得吳漢等人驚愕無比的同時,卻也使得他們心頭彌漫上了濃濃的危機感。
此時東城門城門司馬正好下得城門樓,吳漢當即快走兩步喝道
“曾瑜,此是如何一回事?”
曾瑜聞聲一愣,待得回過頭來看到滿臉陰沉的吳漢時,急忙快步行了過來抱拳道
“見過大司馬!
大司馬,陛下有旨,命揚武將軍接替臧大人的職位,出任城門校尉,負責錦繡城之防守巡視事宜。
這些入城的軍隊乃是馬將軍所帶來。
怎麼,大司馬難道不知?”
馬成及臧宮頓時愣住,此事他們自然是不知曉的。
可如今知曉之後卻反倒滿頭霧水,渾然有些搞不清情勢了。
臧宮剛被拿下,還未立即撤職定罪,陛下竟重新敲定了城門校尉的人選,而且這人選還更加奇怪……
馬成兵敗被燕王風無極生擒,這點他們任何人都知道。
那按道理來說,即便陛下不追究馬成兵敗之罪責也便罷了,可這馬成又如何從白馬城中逃出來的?
而且還帶著這不知有多少的龐大軍隊?
這些軍隊又是從何處而來?
眼前的形勢就像是一團團厚重的迷霧,入眼所見不過數步,具體的緣由和情勢他們卻是根本難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