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走馬燈【下】_一品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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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走馬燈【下】(1 / 2)

一品!

西門大壯聽了趙讓的解釋,不由得裂開嘴角,放肆的笑了起來。

魏詩涵的目光卻是冷峻多餘輕鬆。

穿透人群和火光,她突然心頭一緊,立馬對趙讓說道

“趙公子,西門公子,剛才想起來,還有要事沒辦,必須得回府一趟,就不能繼續相陪二位了,還請趙公子、西門公子勿怪,等來日得空,一定抱琴而來,為兩位公子傾心獨奏一曲!”

趙讓自然聽得出來魏詩涵話中的逃避之意,就是不知道她在躲什麼。

身為皇城之中有名的才女,身後又站著一位皇子,能讓她退避的,著實很少。

西門大壯自是對魏詩涵突然的告彆很是失落,正要出言挽留,卻聽趙讓說道

“耽誤姑娘大半天的光陰,我倆早就不好意思的很了!姑娘有事,儘管去忙,莫要擔心我倆這般閒人。”

魏詩涵盈盈一禮,隨即轉身離開。

西門大壯挽留的話被趙讓剛才說的話堵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終究是歎了口氣,就這麼算了。

不多時,從火光中穿來一列馬隊。

“讓哥,好像是奔著你來的!”

趙讓點點頭。

他不但看出了這列馬隊是奔著他來的,還認出了為首之人是誰。

正是那名與查緝司有舊的禁軍統領,魏統領。

“魏統領……也姓魏!”

趙讓喃喃自語道。

隨即想起剛才魏詩涵突然告離,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

魏統領一揮手,馬隊立刻將趙讓和西門大壯圍了起來。他目光冷峻,掃過兩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二位公子,對不住了。今夜,你們得隨我走一趟。”魏統領說著,手下士兵已經上前,不由分說地將趙讓和西門大壯押上馬背,動作粗魯無比。

西門大壯又驚又怒,掙紮著喊道“你們這是乾什麼?憑什麼抓人?”

趙讓卻是麵色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他深深地看了魏統領一眼,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魏統領對西門大壯的喊叫置若罔聞,隻是冷冷地吩咐手下

“蒙上他們的眼睛,塞住耳朵,莫讓他們窺探到半分機密。”

士兵們應聲而動,迅速用黑布蒙住了趙讓和西門大壯的眼睛,又用布條塞住了他們的耳朵。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馬隊再次啟程,奔馳在夜色之中。趙讓和西門大壯被緊緊捆綁在馬背上,無法動彈。

他們不知道要被帶到哪裡去,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命運,但是,他們都能感覺到,這一切都與那個突然離去的魏詩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馬隊行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士兵們將趙讓和西門大壯從馬背上解下來,推搡著他們走進了一座陰森森的大牢。

牢房裡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黴味和血腥氣。

牆角堆著一些雜亂的稻草和破布,幾隻老鼠在其中竄來竄去。

趙讓和西門大壯被關進了一間牢房。士兵們離開後,他們終於得以摘下眼前的黑布和耳中的布條。

西門大壯環顧四周,不禁打了個寒顫

“讓哥,我們這是在哪裡?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

趙讓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乾什麼。但是,我敢肯定這一切都與魏詩涵有關。”

西門大壯聞言一愣

“魏姑娘?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讓歎了口氣

“我也不清楚。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兩人在牢房中相對無言,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牢房外偶爾傳來士兵的巡邏聲和牢犯的呻吟聲,讓這座大牢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不知過了多久,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走了進來。

他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一張陰森可怖的臉。

“你們誰是趙讓?”

黑衣人冷冷地問道。

趙讓站起身來,平靜地回答道

“我就是。”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跟我來吧,有人要見你。”

趙讓看了西門大壯一眼,示意他不要擔心。然後,他跟著黑衣人走出了牢房。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了一間密室前。

黑衣人推開門,示意趙讓進去。

門推開的一刹那,趙讓才發現這並不是一間密室。

或者說,這個像是密室的門給了他一種錯覺,讓他以為門後一定是一間密室。

門後是一個寬敞的院子。

這個季節,露天的院子都很冷。

院牆雖然能隔絕大部分的北風,但人若是站在院子裡,還是會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

“你今晚真不應該放那把火。”

一個趙讓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七皇子,元明空!

趙讓並未顯露出太多驚訝,仿佛早已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元明空。

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七皇子,你也不該讓人抓我。”

元明空負手而立,站在院子中央,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卻照不亮他眼中深邃的黑暗。

他冷冷地說道

“我若不抓你,你豈會乖乖地來到這裡?”

趙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在院子裡四處打量。

這個院子看似普通,但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元明空見趙讓不說話,繼續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嗎?”

趙讓搖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總不會是因為我放了那把火吧。”

元明空臉上的寒意更勝

“那把火當然對我無關緊要,問題是你為何要安排五哥的人去做?”

趙讓聳聳肩,極為輕鬆地說道

“我本來是準備親自去的,但這人剛好竄出來,說可以幫忙。你知道我很懶,一聽有人幫忙,恨不得給他磕三個頭,求他立馬去做。”

元明空冷笑著反問道

“給他磕三個頭的時候,你怎麼又變得勤快起來了?”

趙讓撇著嘴,說道

“磕頭對我而言不是麻煩的事。我又不是皇子,這輩子從一出生開始就學了磕頭和彎腰!”

元明空聞言,慢慢轉過身去。

趙讓看到他的肩頭突然開始劇烈的抖動。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兄弟,要不然還是得你呢!魏統領,詩函,出來吧,我就說迎春夜宴沒我這個兄弟幫我操持,是決計不行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魏統領的設計。

自從他知道皇帝將今年迎春夜宴的活兒交給了七皇子元明空之後,便立即派人與之聯係。

魏統領掌握著整個禁軍,係禁宮暗衛於一念之間。

哪怕現在五皇子回朝,和他共同署理禁軍事物,但皇帝那道密旨可還在他抽屜裡靜靜地放著。

密旨中明確提到,一旦禁宮內發生意外,除了皇帝本人外,禁軍內一應事物,全都由魏統領一人獨斷。

因此在聽元明空告訴他,迎春夜宴一事請了趙讓相幫後,魏統領就表示出極大的擔憂。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趙讓和查緝司之間的關係。

身為禁軍統帥,魏統領對查緝司一直抱有敵意。

在他眼裡,查緝司都是一群仗著皇權特敕,行事極為狂妄的混蛋。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他從來不會明說。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也不會承認。

元明空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嘲諷和得意。

趙讓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早已預料到這一切,心中沒有半點的驚訝或恐懼。

魏統領和魏詩涵從暗處走了出來。

魏統領一臉陰沉,目光冷冽如刀。

而魏詩涵則是神色複雜,看著趙讓的眼神中既有歉意,又有無奈。

“趙公子,對不住了。”

魏統領冷冷地說道。

“今夜之事,實乃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趙公子海涵。”

趙讓輕輕地笑了笑,說道

“魏統領言重了。在下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哪敢勞煩統領大人如此費心?”

元明空走過來,拍了拍趙讓的肩膀,說道

“兄弟,你也彆怪魏統領。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確保迎春夜宴萬無一失。”

元明空的話音一落,院子中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寂。

趙讓微微側過頭,目光在元明空、魏統領和魏詩涵三人臉上緩緩掃過,最後卻落在了院子角落的一株枯樹上。

那株樹已然死去多時,光禿禿的枝椏在冷風中輕輕搖曳,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淒涼和詭異。

“萬無一失?”

趙讓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就要將我這等無名小卒抓來此地,上演這出好戲?”

元明空似乎並未料到趙讓會如此反問,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趙兄,你非但智計過人,就連這份膽色,也讓元某佩服得緊。不錯,今夜之事,確實是我與魏統領一手策劃。不過,我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趙兄可知道,這迎春夜宴對我大威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趙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願聞其詳。”

元明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每年的迎春夜宴都是我大魏朝最重要的盛事之一。這不僅僅是一場宮廷宴會,更是一場政治博弈。在這場博弈中,各方勢力都會竭儘全力展示自己的實力和智慧。而今年的迎春夜宴,尤為重要。”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因為今年的迎春夜宴上,將會決定下一任的皇位繼承人。”

趙讓聞言心中一動,但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

“哦?這麼說來,不論是三皇子,還是五皇子,想必想借這次迎春夜宴的機會,一舉奪嫡了?”

元明空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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