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葉少誤終身!
江昭君側著頭看著此刻的葉銘,她感覺這個時候的葉銘也是陌生的,從來沒見過他是這樣的神情和聲音。
顧北望站在江昭君的身後,看著江昭君側目看著葉銘的神情,是不是自己來晚了?還是在t市的就應該表明自己的心意,什麼都沒有做就好像已經輸了全部。
不,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讓顧北望說什麼事情給江昭君的印象最深都說不出來。
蹲在地上的楊一博忽然猛地起身,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直擊江昭君的後腰!
說時遲那時快,顧北望一把拽過江昭君,自己擋在了前麵,撕拉一聲,匕首在顧北望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傷口。
隨後,旁邊的老鬼一腳踢在了楊一博的手腕上,匕首飛出去,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雙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黑色的槍抵在太陽穴處,“再敢耍花招,一槍崩了你!”
“北望!你沒事兒吧!”江昭君這才反應過來,站穩腳抓著他的手臂問,“啊,你流血了!”
顧北望搖搖頭說“我沒事兒,這一點小傷不礙事。”看見江昭君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
葉銘心中卻不是滋味,江昭君站在自己的身旁竟然還要彆的男人來保護。
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楊一博,冷聲說“卸了他的雙手,我說過我不高興會收回的。”
“葉銘,你特麼敢”楊一博剛要準備站起來大罵,隻聽見嘭的一聲,小腿肚上已經被開了一槍,是站在旁邊的老巫,就是那個女人。
江昭君連忙捂著江瓷的眼睛。不能讓她看見這樣的場麵。
“其他人交給你們處置了。”
說完直接帶著江昭君母女兩人離開了廠房,江昭君將江瓷抱起來,捂住眼睛和耳朵。
沒一會兒,從裡麵傳來楊一博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得江昭君心中都是一顫,看了一眼葉銘,小聲的問“葉先生,他”
“沒事兒,我還不會要他的命,接下來交給警察處理就好。”
葉銘輕聲安慰道,瞥了一眼跟在旁邊的顧北望,沒說話。
寧陽將車開過來,打開車門說“老大,夫人,請上車吧。”
“葉先生,我想和北望說兩句話。”江昭君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顧北望,心中有些抱歉,本來是和他沒有關係的,卻無端牽扯進來。
葉銘點點頭,帶著江瓷先上車,江昭君和顧北望兩人走到旁邊的安靜處。
“對不起,北望今天讓你受傷了”
“傻瓜,和我說對不起乾什麼?隻要你沒事兒就行,我這點傷不算什麼。”顧北望站在江昭君麵前,溫柔的笑著,胳膊上的傷口在流血,他感覺不到。
“其實,我和葉銘已經訂婚有三個多月”江昭君想要說什麼,可是總覺得說這些像是在解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麼?”顧北望似乎並不想知道江昭君和葉銘的事情,可是聽著江昭君和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以為她在解釋,心裡也有些高興。
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剛好月光灑落,方才有些緊張地氣氛瞬間沒有了。
“你那時候像個慌張的小兔子,因為剛有阿瓷你還是無法接受,驚慌失措的你讓人心疼,好在最後你沒有放棄,今天我知道你被抓走,我就想到了那時候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顧北望伸出手,輕輕地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動作輕柔,江昭君想到葉銘在那邊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微紅。
“今天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
顧北望看著她的舉動,苦笑了幾分,原來她是有些在意的。
“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你有危險我當然是要來救你的。”雖然最後是他在你的身邊。
顧北望看了一眼手表說“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估計阿瓷也受不了不小的驚嚇,晚上你要多哄哄了。”
“嗯。”江昭君淡淡的應了一聲往車子的方向走。
葉銘帶著江瓷一直坐在後座,透過前窗玻璃看見兩人站在月光下,顧北望看著江昭君的眼神,深深地刺在葉銘的心上,他所有的舉動葉銘看在眼裡,心裡不是滋味。
看著身邊的江瓷,她一出生就是顧北望在身邊,自然對他的感情要更加深刻,現在似乎擺在葉銘前方的路更長了。
不一會兒,江昭君回來了,看著顧北望說“北望,我們先走了,你路上慢些。”
顧北望目送著江昭君上車,離開,才坐上駕駛室,撥通齊思佳的電話。
“一會兒帶著藥箱到我的住所。”
“顧總,您受傷了?”齊思佳連忙問道,語氣裡是關心的意味。
顧北望沒有回答,默默地掛斷了電話,此刻終於從左臂傳來陣陣疼痛,原來心痛大於的疼痛。
橡樹灣。
江昭君一回來就先給江瓷洗漱,然後抱著她到床上,慢慢的哄著她睡覺。
“媽媽,我睡不著。”江瓷原本閉上的眼睛又一次睜開說。
江昭君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問“怎麼了?是不是還是因為晚上的事情害怕?”
“不是,有媽媽和葉叔叔在,阿瓷不怕,阿瓷是擔心顧叔叔。”江瓷在現場的時候雖然眼睛是被蒙住的,可是卻聽見江昭君說了那句你流血了。
“顧叔叔今天流血了,阿瓷害怕。”
“阿瓷乖,顧叔叔沒事的。”江昭君將她摟進懷裡安慰道,“明天媽媽帶阿瓷去看看顧叔叔好不好?”
“好。”江瓷乖乖的答應。
“那我們先睡覺。”輕輕有節奏的拍著,看著江瓷入睡才關上門出來。
江昭君的身上也是亂七八糟,進了浴室洗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臥室。
葉銘已經半椅在床上看著收拾好的江昭君,摟進懷中,“老婆,讓你受苦了。”
“我倒是還好,自從帶著阿瓷回到大安市,就一直在遭罪,上次她差點被拐走,這次又跟著我遭殃,一天舒心的日子都沒有過好,好難過。”
江昭君眼角已經充滿淚水,頭埋在葉銘的胸口。
“你們兩人都是我的寶,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不對,應該怪我。”葉銘抬起江昭君的臉,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以後我不會讓你流淚了。”
“葉先生,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是彆人太處心積慮的想害我們。”
江昭君緊緊地摟著葉銘的腰,感受著他懷中的溫度,此刻在他的身邊才是最安心。
葉銘聽著江昭君的話想到了楊一博,雙眼微眯起,之前沒解決掉他是自己心軟了,現在為了江昭君可不會了,拿過一旁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江昭君在葉銘的懷中安心睡去。
顧北望開車剛到自家小區,齊思佳也剛趕到,連忙走過去問“顧總,您怎麼受傷了?”
“先進屋。”顧北望打開門,慢慢的脫下外套,裡麵白色襯衫已經染紅一片。
齊思佳眼睛紅了,拎著藥箱蹲在地上,看著顧北望脫掉襯衫一道有手指長的傷口正流著血。
“顧總您,您怎麼”齊思佳想要說什麼,可是聲音哽咽,看著顧北望的眼神,把下麵的話咽進肚子裡。
不一會兒,顧北望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給包紮好,齊思佳還不忘用繃帶纏著吊在脖子上。
“顧總,您的傷口需要每天換藥,然後不能碰水”齊思佳一邊收拾東西,將需要的藥放在茶幾下麵,囑咐著。
顧北望點點頭,心思卻完全不在這個上麵,拿出手機想要給江昭君打個電話,在撥通建的時候停止了,他想到了葉銘和她站在一起的樣子,他看著她的眼神。
放下手機看見齊思佳還沒走,問“你怎麼還沒回去?”
“我擔心顧總,明天還有兩個會議,而且還要去實地考察,您這樣肯定不行。”
“這麼點小傷,你太小題大做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麻煩你來給我換藥呢。”顧北望看著眼睛泛紅的齊思佳,也不好意思說的太絕。
齊思佳這才點點頭,離開了顧北望的地方。
這一夜,有人睡了安穩的好覺,有人卻在受折磨了。
蘭明路的廠房,無名大漢橫七豎八的躺在裡麵呼呼大睡,楊一博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兩隻手腕鬆軟無力的耷拉在那,臉上是害怕的神情,張著大嘴叫喊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外麵不遠處,兩個身影從裡麵出來往外走,正是老鬼和老巫兩人。
“咱們就這樣就行了?”老巫似乎還有些沒儘興,問。
“老大說了,交給警察處理,不過我覺得警察也不會給什麼好果子吃的。老大的脾氣你知道的,估計明天也熱鬨了。”老鬼說完騎上路上停著的一輛摩托車,老巫隨後坐上絕塵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安市的警察剛上班,就接到匿名來電,說蘭明路的廢舊工廠裡發生了一起綁架案。
劉警官帶著幾個人趕到現場的時候,那五名大漢剛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被警察控製住,綁在柱子上的楊一博睜開眼睛看見警察,張大嘴巴叫喊。
也隻是發出呃呃的聲音,劉警官看著他眼熟問“你是楊一博楊先生?”
“呃呃!!!”楊一博連忙點頭應聲,此刻他臉上都是沾的灰塵,身上的衣服也是臟兮兮,腿上還有槍傷,根本看不出來是平日裡風流倜儻的楊一博。
“趕緊給楊先生鬆綁!”劉警官一聲令下,上來兩名警察給楊一博解綁。
楊一博剛想站起來,左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劉警官撥打120,不一會兒救護車將楊一博送進了醫院。
楊爸爸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手術室還在搶救,劉警官站在外麵等著,見楊爸爸來了,上前說“楊先生您好,我是大安市警察局的劉警官。”
“你好。”楊爸爸聽說了大概的情況。
“您的兒子受了槍傷,而且兩隻手都已經脫臼。”劉警官說著,觀察楊爸爸的神情。
楊爸爸忽然間沒站穩向後退了一步,問“那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吧?”
“這個我們不好說,得等到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才能知道。”
此刻現在的橡樹灣,江昭君醒的很早,去了廚房準備早飯。
葉銘醒來摸了摸身邊冰涼一片,連忙從床上起來跑到客廳,和端著早飯出來的江昭君撞對麵。
“葉先生,你醒啦。”江昭君溫和的笑著,完全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影響。
葉銘接過她手裡的碗問“怎麼這麼早,不在多睡一會兒?”
“早上醒了就睡不著,前兩天總是麻煩你這麼早起來給我們做早飯,偶爾換換也挺好的。”
葉銘拉著她的手說“我可不是讓你來我們家做保姆的事情的,我心疼的。”
“我知道,我自己會注意的。”江昭君答應著。
不一會兒,江昭君去叫江瓷起來,一家人吃完早飯,葉銘照常去上班。
“你今天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你要是買什麼東西,打電話給老巫。”葉銘說著,就從手機裡翻出老巫的電話,讓江昭君記下,“就是昨晚的那個女人,就是老巫。”
江昭君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往人多的地方去好吧。”
“嗯,晚上等我回來。”說著在江昭君的額頭落下一吻。
站在旁邊的江瓷看見了,卻是笑笑,葉銘招招手讓她過來,也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的兩個寶貝,我去上班了。”
醫院內,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楊一博還在急救室沒出來,楊爸爸和楊媽媽都在外麵等著。
“嘎吱”一聲,門開了,搶救中的紅燈也滅了,醫生從裡麵出來說“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是!”
“腿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生命沒有什麼危險,隻是”醫生看了一眼兩人,有些不好開口。
“隻是什麼?我兒子不是沒有生命危險麼?”楊媽媽似乎有些著急,抓著醫生的袖口問。
醫生又是歎氣又是搖頭說“您的兒子的雙手估計是沒辦法了,而且聲道也受了某種損傷。暫時沒辦法開口說話。”
“什麼!”楊爸爸手顫抖著,不敢相信的問,“你是說我兒子說不了話雙手也殘了麼?”
“可以這麼說。”
“難道你們醫院沒辦法救治麼?就這麼看著我兒子沒辦法說話?!”楊媽媽似乎有些激動,拉扯著醫生大喊。
旁邊兩名護士走上前,拉開兩人說“這位女士,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醫生已經儘力,而且醫療設備有限您的兒子目前隻能這樣,抱歉”
聽見醫生肯定的話語,兩人都已經呆愣在那邊,好一會兒楊一博從裡麵推出來的時候才回過神。
“兒子”楊媽媽已經淚眼婆娑,看著躺在床上的楊一博,心中疼痛。
葉銘已經到了辦公室,寧陽站在一旁等著吩咐,他知道老大一直在忍著心中的怒火,昨晚做的隻是小小的懲罰。
“宏遠的資產和股份文件都在了是吧?”葉銘站在那裡沉思許久才開口說。
“是的,老大。您要的所有的資料都已經準備好。”
葉銘瞥了一眼桌上的股權書的文件,嘴角上揚冷哼一聲,說“宏遠的股票給我做點手腳,然後最低價收購,現在去辦,我要下午就能拿到宏遠的所有產權。”
“是老大!”
醫院內。
楊一博終於醒過來,看見楊爸爸和楊媽媽坐在身側,有些激動,張開口隻發出嗯、啊的聲音,嚇壞了楊一博,他以為隻是昨晚上不對,做完手術應該差不多了。
可是嗓子裡依舊發不出聲音,楊一博舉起手想要捶胸,可是剛抬起手,手腕軟弱無力的耷拉在那邊,嚇到了楊一博。
“嗯!!啊!!額。”他想要發出聲音,想要問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一刀殺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楊一博無聲的喊叫。
“兒子”楊媽媽看見他這個樣子於心不忍,將他摟緊懷中。
“一搏,你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也許此刻隻有楊爸爸一人清醒,開口問。
楊一博冷靜下來,無奈的點點頭。
“到底是誰?你得罪誰了?”楊爸爸大喊,上次楊一博被打成那個樣子,後來公司接二連三的出事,一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否則怎麼會好好的這樣呢。
楊一博想要告訴他是誰,可是說不出話來,手爺們辦法寫,一直在比劃著動作,楊爸爸完全看不懂。
“兒子,你是說什麼?”
“額!啊!”楊一博努力的想要說出話,可是發出的隻有這幾個字。
劉警官突然在門口出現,很嚴肅的說“楊先生,我們現在要對你做一個口錄。”
“劉警官,你是在說笑話麼?我兒子都沒辦法說話了,你還叫他做口錄?”楊媽媽有些不高興。
劉警官隻是笑笑,指著手裡的本子說“二位放心,我知道楊一博先生說不出話來,所以有事情的詳細經過在這裡,我證實一下就好,不會耽誤太久的。”
說著,來了兩個警察將兩人請了出去。
“楊一博先生,我接下來說的話都很重要,請你聽得仔細一些,如果是對的,你就點頭,不對就搖頭。”劉警官拿了一個凳子坐在楊一博的麵前說。
楊一博點點頭,劉警官正式開始。
半個多小時之後,劉警官合上本子說“楊一博先生,你有綁架嫌疑,等你可以出院請跟我們走一趟。”
楊一博瞪著雙眼,不明所以,方才自己基本上都否認了,憑什麼還要帶他走啊?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們有目擊人,你所否認的事情,都是事實。”劉警官說完不等他再有什麼反應直接出去了。
指了指在外麵等著的三個警察說“你們三人,在這裡看著,除了護士換藥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去探視!”
“警官,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不讓我們看兒子?”楊媽媽不解。
劉教官隻是微微一笑說“您的兒子有綁架嫌疑,我們需要拘留,但是現在他身上有傷,所以在醫院我們也要保證犯人在我們的視線之內。”
“你這樣是欺人太甚!”楊爸爸此刻已經顧不上形象了,破口大罵。
劉警官不以為然的一笑說“楊先生,您的兒子自己做的事情他是清楚的,您在這裡吵鬨會打擾到醫院的治安,我們還是秉公處理。”
楊爸爸氣結,指著劉警官許久說不出話來。
劉警官隨後吩咐完三名警察事情之後出了醫院。坐在車上並沒有啟動車子,從口袋裡拿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