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
將來,昭穆不自覺握緊了姚崇色的手,她沒有信心姚崇色最終會選她。
堂堂妖界至尊,果決尊貴的妖後昭穆,竟然最怕會被人放棄。
那種感覺深植心神,甚至會動搖她的理智,她絕不做第二個銀狼小七,姚崇色隻能是她的!
文明謂何?遇到問題解決,不是遇到問題逃避。
就像人性殘忍的一麵,沒什麼好避而不談的。
怎麼談,怎麼控製才是關鍵。
逃避著逃避著就會形成懦弱的慣性,變成彆的物種的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還口呼善良憐憫,覺得自己高貴。
種族滅亡不是善良的錯,是缺乏遠見和膽略,缺乏直麵殘酷的勇氣,有時隻是時運不濟。
追求真正的文明應該是永恒的主題,需要堅持和方向。
營營苟苟於小名小利,沉溺權勢的淫威,是浪費生命,犧牲種族文明邁進的光陰。
誰能預知毀滅星球的隕石何時落下,誰又在乎在生前最後一刻是否明白心之所向。
終其一生,活得不明不白,無奈也無能。
九天之上是否有神明?
誰敢取而代之。
不屑神明之位,隻要本族的光輝時刻,誰有這樣的傲氣?
“我覺得龍族該被好好誇獎一番。就算毀滅也消不了龍族的傲氣。那是真正的傲氣。”範溪對著空中舉手說道。
“你在吹什麼?龍族不過是傳說罷了。就算有,跟你這個狗東西有什麼關係!”田翹摩依然在清掃道觀大門。
這一天天的,範溪這貨就知道偷奸耍滑,正事不乾,看著煩,聽他說話也煩!
“我說你能不能去談個對象,彆成天在這裡大言不慚的。”
“我道心堅定,此生孑然一身,可不會碰情愛這玩意。”範溪自豪地翹起二郎腿,搖了幾下,“你這種貪戀女色之輩自然是不懂的。境界不一樣。”
範溪有些不把田翹摩放眼裡。
兩人誰都看不上誰。
互相給了對方一個不屑的眼神,就各自乾各自的事情了。
天圓地方,為了探險,不斷遠航,最後發現世界是個圓。
陰陽輪轉,似乎看不到開始,也沒有終結。
時間被利欲熏心者放入了錢財的陷阱,世界的本質的探險早已停下了腳步。
萬物都圍著自己創造的一個貨物流通介質度過一生。
循環往複,隻是錢權色,再無探索天地究竟為何的興趣和誌氣。
未知產生恐懼,停下探索未知的步伐,是軟弱的征象。
直麵恐懼,即直麵未知。
生死究竟是誰製定,命運又由誰書寫?
世界組成的本原是什麼?
智慧會否消散?靈魂能否永存?
有人強勢執起了利劍,要劈開這個無望無趣的世界。
他被天命所追,被稱之為瘋子。
他是田不令。
現在他是風汐的一個修煉者,有了另一個名字,田墨開。
從一開始,就有點走偏,還沒修煉有成時透露著書呆子的氣息。
姚崇色可是沒少在背後嘲笑他。
現在的他走在陳興學院的圖書館的路上,感受著溫暖陽光照在身上的舒適和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