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你性情不定,不懂你在想什麼。沒摘麵具前不還嚷著要報仇嗎?”
姬朱羅和徐則炁站得隻有一臂距離,身上的香氣都能被徐則炁聞見,口中的氣息就在徐則炁伸手可觸的地方,整得徐則炁迷迷糊糊的。
火鳳覺得這個氛圍不適宜在場,就悄悄飛走避開了。
真是識趣,有眼力見。
“我可沒對你使用媚術,你這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姬朱羅言辭冷淡地說。
“你好香好美啊。我腦子有點暈身子有點熱,想貼著你降降溫。”
“輕狂無禮。”姬朱羅消去肉身,消失在徐則炁麵前。
“哎!你去哪了?”
徐則炁用神識探尋,竟然到處都是姬朱羅的神識,好像整個空間都是她。
“出來!你出來!”
喊了一陣,飛葉泉都是無人應答。
徐則炁催動幽冥業火,卻發現無法損壞一絲草木。
收起幽冥業火,徐則炁坐在地上,眼裡透著火光,“我就住這了。反正你的神識在這裡。總有一天要出來的。”
姬朱羅的獨特道法神識天羅,可是連修靈界共主華玉詔都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應對。
隻要她不想現身,誰都逼不了她。所以烈女怕纏郎這套對她無效。
姬朱羅留下的神識隻是部分,她真身去了靈虛洞找好友師仙妙弈棋去了。
“兄台,吃點東西吧。”火鳳遞給徐則炁一隻烤雞腿。
“你怎麼吃同類啊?”徐則炁鄙夷地看了眼火鳳。
“我是鳳凰一脈,和野雞怎能是同類?”
“鄙視野雞,何必呢?都是飛禽。”
火鳳吃癟,不想和徐則炁計較。
“兄台,你要在這等下去嗎?姬朱羅可能真身已經去了彆處了。”
“這裡有她的神識。”徐則炁撕咬雞腿。
“像姬朱羅這樣的絕頂高手,這一方神識也許隻是一部分。許多修靈大佬都是可以分識出身的。”
“還可以這樣?我以後也要學這招。”徐則炁自言自語。
吃完躺在泉邊石頭上,徐則炁看著明朗的太陽,閉著眼睛問火鳳“你說姬朱羅為什麼不願意做我媳婦呢?我這麼強。”
火鳳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地說“你確實很強。”
“你吞吞吐吐的,是在想話騙我嗎?”
“兄台恕我不敬,我就說。”
“說吧。我還用得著你,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好。那我就直說了。在東炎州,兄台當然是人上人,匹配誰都不為過。這修靈界,兄台有些名不見經傳,要說和姬朱羅這樣處於修靈界巔峰的人物匹配,確實有些勉強。一般都是姬朱羅選彆人,沒有人選她的。資格不夠。”
“哦,明白了。我要有個名頭才能配她。”
“正是此意。”
“你這修靈界有沒有什麼魔族勢力?”
“息衍九州的陰域的魔教,一直都是和修靈界敵對。追殺我的也是魔教的人。”
“那就去魔教。”
火鳳迷惑地看著徐則炁,“魔教有什麼用?”
“我不能打修靈界的宗門,到時候結仇了怎麼和姬朱羅結親?倒是這個魔教,修靈界的人可不管魔教死活。我要是收了魔教,名頭有了,勢力有了,還可以幫我助推東炎州人族奮發,一舉多得,就是它了!”
火鳳似懂非懂,“魔教還可以這麼用?可是你如果真的收了魔教,那就是反派勢力了。”
“千萬年來,哪個地方不是正邪善惡對立,你看哪方消失了嗎?這就是天道,陰陽要平衡才能穩定持續得輪回不息。你不懂。”
徐則炁抬頭看著碧澄天宇,“這世道就是強弱轉化,變化不息的。天道不是那麼好解的,順著來才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