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不能煉體,這是李清臣曾經告訴過他的。
所以蕭破軍哪怕拚著自己受傷,也不敢跟璿璣硬碰硬。
在擦身而過的時候,翻騰的氣血壓製不住,張嘴就噴出了一道金色的血液。
下一刻,就要把那假山撞個粉碎。
然而在蕭破軍堪堪撞上的時候,那加上上忽然泛起淡淡的青光。
青光猶如海綿一樣,一個收縮,把蕭破軍輕輕給彈了出去。
半空中,蕭破軍儘力保持自己的平衡,這才沒有狼狽地摔倒。
饒是如此,他的臉上還是泛起了一絲不一樣的紅暈。
輕輕咳嗽了一下,蕭破軍馬上呼吸吐納,梳理平順體內狂躁的真氣。
這一聲咳嗽,也把呆若木雞的璿璣驚醒。
她衝了過來,也不顧擦拭臉上的金色血跡,扶住蕭破軍,急躁地關心道:“你有沒有事,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說話間,就打出一道符篆,符篆一燃燒,化為青綠色的氣息,沒入蕭破軍的體內。
蕭破軍就覺得渾身上下被一股清涼的氣息所包裹,說不出的熨帖。
還沒等他說話,璿璣又一抬胳膊,小手上又是浮現出一疊符篆,揮手就要打出去。
遠處的璿柄感應到了這裡的事情,驟然轉身,目光仿佛跨越了層層阻礙,落在兩人的身上。
“真奢侈,這種青萍咒雖然品級不高,但符紙朱砂用下來,一張也要幾十萬了,讓小師妹用起來,跟撒紙錢似的。”
李清臣在前麵走著,聽了璿柄的抱
怨,慨然道:“因果已成了,看來你這小師妹在國師府待不下去咯。”
他這些話不但是為了解釋發生的事情,更是要打消璿柄對於璿璣的嫉妒。
不管怎麼說,作為兩人的師父,他還是不想看到同門相殘的情形。
果然,璿柄聽了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
這邊,蕭破軍的傷勢本身就不太重,在給青萍咒一上,除了損失一點氣血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見到璿璣又要大撒特撒,他輕輕抓住對方的手:“抓住你了。”
“啊!?”
璿璣一臉的呆滯,這才想起,兩個人還在打賭呢。
她一時氣結,變魔術一般把自己的符篆收了起來,沒好氣地道:“你個幼稚鬼,這時候還在想這種事情。”
“哈哈哈哈!”
蕭破軍笑起來中氣十足,這才讓璿璣相信,對方是真的沒事了。
“好了,璿璣小師父,再見了。”
蕭破軍揮了揮手,就打算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料璿璣卻不乾了,上前兩步,攔住了蕭破軍。
如同一隻被惹怒的小貓一樣,躬著脊背掐著腰:“不許走,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啊!?”
蕭破軍指著自己,一臉的問號:“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璿璣皺著笑臉,不情願地道:“你跟我打賭,我賭輸了,為什麼你自己要走,是為了讓我說話不算話,然後嘲笑我嗎?”
聽了璿璣的話,蕭破軍一陣哭笑不得。
他後退了一步,打量了璿
璣幾眼道:“不是,那你的賭注裡還有要嫁給我呢,難不成還真要嫁給我啊。”
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額頭,嚇唬著對方:“我可告訴你,我是有女人的,而且我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凶殘,你如果真的跟我走了,就難免要遇到她們。”
“到時候,她們聯起手來,把你吃了連骨頭都不吐。”
璿璣生活在一個極為簡單的世界裡,在她的世界,除了大師兄璿柄偶爾會陰陽怪氣之外,根本沒有爾虞我詐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