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菩提男主!
客廳裡,鹿小朵失落又無奈。
夏時雨的脾氣還真是古怪啊啊!雖然她理虧在先,可是都解釋半天了,明明有正當理由,為什麼不能原諒呢?唉,她已無力再鬱悶下去。她覺得自己若是再鬱悶下去,除了把自己悶死之外,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好吧,隻有滾蛋了。鹿小朵無可奈何,又重新收拾著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臉盆還是留這吧,電飯煲,也留著……鹿小朵有些留戀地在各房間徘徊。
她走進工作間時,眼神停留在角落裡一個半成品的高達模型上。
“我拚的是女金剛,一隻母猩猩!”夏時雨那時甩過來的一句話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對啊,這模型還是被她推倒的,所以當時她答應了要幫夏時雨重新拚搭好。
說的話要算數!鹿小朵精神一振,空落落的心好像有了安放的地方一般。她盤腿坐在地板上,開始認真地拚搭了起來。
夜色漸濃,鹿小朵手下的模型漸漸成形。
“女金剛?這都是方塊,爪子和尾巴怎麼拚呢……”鹿小朵抓耳撓腮,怎麼也想不通,“算了,按自己的想象來吧。”
當時針指向九點半時,鹿小朵終於完成了,她拍拍手,將沒有尾巴的“人類大猩猩”搬到工作間的一張矮桌上。
“好了,這也算有始有終吧。”
鹿小朵一聲長長的歎息,惆悵著走出夏時雨家的大門。
聽到“嘭”的一聲關門的聲響,夏時雨從床上跳起來,打開臥室門,走了出來。
一瞬間,家裡空蕩蕩的。
夏時雨覺得自己胃都不舒服了——肯定是垃圾食品吃太多。
“啊呀,時雨,把小朵找回來吧。”米哆的聲音裡明顯含著不舍。
鹿小朵這丫頭還真是能拉攏人心啊,連米哆都被她收買——所以自己現在的不適,也是能理解的對吧。夏時雨覺得不但自己的胃不舒服,心也無處安放。可是能找回來嗎?本來就不是他的,早晚得離開。
“找回來?就算現在不走,她總有一天要走。晚走不如早走,省得你更傷心。”夏時雨不知道是說服米哆,還是說服自己。
米哆不再言語。偌大的房子裡,透出一股清冷氣息。夏時雨隻覺得這樣的家,一刻也呆不住!
他在玄關處拿上車鑰匙,打開門,“呯”的一聲,出去了。
海市六月初的夜晚,人行道上漫步的人很多,儼然已有夏日喧囂的影子。徐徐的涼風吹來,愈讓人頹唐沮喪起來。
夏時雨開著車,車上的電台裡,竟然響起了馬天宇的“夜上海”,帶著一點點的感傷,一點點的頹廢。很快,這種感傷的情緒就無邊無際地漫延開來。
這樣的夜晚,可以去哪?何以解憂?唯有阿呆吧。
夏時雨將方向盤一轉,駛往爵士車行。
夏時雨走進車行大廳時,阿呆正在修車。大廳的另一側,一張長沙發上,梁瓊瓊與花箐正肢體交纏,旁若無人地法式熱吻。
真是發情的季節啊。夏時雨看一眼,在他這樣的單身狗麵前撒狗糧,是不是太虐心?他聳聳肩,還是換個地方呆著吧。
正要撤退,花箐擁著梁瓊瓊,一抬頭之際,看到了夏時雨。
“哎,時雨!”
聽到花箐的招呼,阿呆抬起頭,看到夏時雨,開心地跑出來。
“時雨?來了也不招呼一聲,怎麼,就想走啊?”
夏時雨隻得站住。他手搭在阿呆肩上,往車行裡走。
“隨便轉轉。修車呢?”後麵一句是衝著花箐說的。
梁瓊瓊一見到夏時雨,早就鬆開了花箐,端莊了起來。
花箐瞥一眼梁瓊瓊,將手環在梁瓊瓊身後的沙發靠背上,無聲地宣示著“主權”,同時以勝利者的姿態,和夏時雨寒暄著。
“是啊,車壞了,讓阿呆看看。好久不見了……”
“說什麼呢,不是中午剛打過照麵嗎?”夏時雨和阿呆已經走到他們身邊。
花箐坐姿頓時有點僵硬,“有嗎?”
“有啊,看你跟一美女在一起,一見我就跑了。”夏時雨才沒有幫花箐瞞著的好習慣。
“認錯人了吧?”花箐一本正經。
夏時雨壞笑著道“心虛什麼。”
不過倒沒有咄咄逼人,說完便和阿呆往裡間走。花箐鬆了一口氣。
梁瓊瓊根本不在意花箐說了什麼,自夏時雨進來,便全副心思都在夏時雨身上。
夏時雨早換下了白襯衫黑西褲,隨意地穿著牛仔褲淡藍短t,自有一種灑脫不羈。
梁瓊瓊就喜歡夏時雨這種略帶痞氣的帥,這股什麼都不在乎的勁兒。見時雨從她身邊走過,根本沒有看見她似的,她不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乾嘛?”夏時雨詫異。
花箐也兩眼瞪著她。
梁瓊瓊一時語塞。她隻是下意識地不想讓夏時雨走,嗯,怎麼解釋?正慌亂著,一眼看見夏時雨的手腕上,竟然戴著個彩線編織的手環——這不是女生愛戴的東西嘛!梁瓊瓊一喜,有理由了。
“這手環不錯,送我吧?”
果然見花箐臉色一緩。
夏時雨毫不猶豫抽回手臂“送你?怎麼行!我女人親手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