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好比當頭棒喝,敵對雙方皆清醒過來,火氣消去大半。
“還想查詢小酒下落嗎?”阿密特借機誘導。
性情溫和的達芙妮關注著消逝。先前她隻聽查爾斯提過此人能耐,而今首度謀麵,對方冷冷清清的,觀感尤勝傳聞。
“叫這隻死蒼蠅快說!”無名烈沒好氣地催促,“快快快……”
蒼蠅不做聲了,低調地飛到他嘴上一停,之後又嗡嗡鼓噪。
“這貨說什麼來著?”阿烈問。
“它…它…”阿密特麵有難色,但還是翻譯了,“它說它剛在你嘴上拉了泡屎……”
阿烈呸地吐了口唾沫,火冒三丈,大肆捕捉那隻逍遙自在的蒼蠅“我¥……a”
“嗡嗡嗡……”蒼蠅使出渾身解數加速疾飛,忽起忽落,躲避後方火人地追殺。
“住手!它說它願意帶我們去了。”阿密特追上無名烈,望阻止慘案發生。“救駕”的眾人,緊貼著朝王宮的百寶城急進。
借由蒼蠅地“亡命導航”,一脈等人如願進入百寶城的地窖內,見到了關在牢房的司徒小酒。她正海派地狂吃大啃一塊足足有臉盆那麼大的特大號的炸雞排——這是國王臨走時特地請求撒恩送來的。
“咦!你們來救我了?”小酒豪邁地咬了一口手中抓地那塊超大號雞排,嚼著咬著,跟地窖主人一樣淡定地招呼“隨便坐。等我吃完再走。”她已然習慣了監獄生活,近來體態還明顯發福了,成了個豐滿的“圓形美人”,可胸部缺憾難平,照舊“一馬平川”。
她能如此樂觀,首先得感謝國王長期的鼓勵和關照,再有便是一位同學的“快樂儲蓄罐”對她的支持
從前,小酒在老同學家裡,看到一個漂亮的紅色儲蓄罐,她隨手拿起來把玩,發現裡麵有東西在晃動,可儲蓄罐的重量很輕,不像存了硬幣。老同學微微一笑,叫她自己打開看看。
小酒打開儲蓄罐,裡麵掉出來一堆長短不一、五顏六色的小紙條。有的寫著“好高興,我今天通過了會計師資格考試”,有的寫著“真好!父親的腰椎間盤突出有了明顯好轉”…
老同學說“快樂的事情,如同平日裡多餘的零錢,我把它們存起來,以後遇到不如意時,就倒出來看,自己會發現,我曾擁有這麼多的快樂,又何必跟生活中的不美滿慪氣?”
小酒靠同學教的這招熬過艱苦的牢獄生活,不過,她儲存的是熱量,哪怕下肚的儘為垃圾食品也在所不惜。
“你是誰?”大夥皆張大了嘴——小酒時下胖到讓他們全認不出來了!僅無名烈笑而不語小時候那個老被自己欺負的胖妞,原形畢露了。她是小酒,錯不了,那個吃過我“金丹”的女孩又回來了……
阿烈癡癡地笑,任憑蒼蠅停在他嘴唇也無暇他顧。
“都吃什麼了?這是……”一脈懷疑自己誤闖養豬場。
“目測至少胖了30斤以上。”查爾斯仔細端詳後,作出判斷。
“不。依我看,少說有50斤。”阿密特為她惋惜,愁作苦瓜臉。
做為醫生,達芙妮為其擔憂體重急劇增加容易引發心臟病、高血壓,以及腦中風。
站在最後麵的消逝,把頭轉向一邊,牢中的吃貨有礙觀瞻“終究是現出原形了。”
“消逝!”小酒一聽到心上人的聲音,馬上抬頭鎖定他的身影,兩隻大眼睛溜地靠近,變成一對鬥雞眼,放聲呐喊“王子救我~~~~~~!”
“俺來也!”無名烈慢動作奔跑,欲憑一身怪力拉開牢房的粗鐵柵欄。要說小酒真狠,反過來一腳踹飛了他“死一邊去!不管怎樣,今天救我的人必須是消逝;”小酒狠狠一跺腳,斬釘截鐵地說“要不我就死在牢裡!”
素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話讓這矯情花癡完美詮釋了。眾人競相搖頭歎息。
枉費一脈心懷巧計,也拿她沒轍,遂回頭對消逝使了個眼色,悄聲道“上吧。就當救助弱智少女。”
“……”消逝不情不願地走上前去,一刀劈開牢門。小酒登時眼冒愛心飛身而起,想撲入意中人懷抱——砰!一聲巨響,消逝鬼步躲開,小酒跌了個人仰馬翻,像顆肉丸滾出一條跑道的距離,撞在牆上暈死。
“現在怎麼辦?”查爾斯問一脈。
“扛。”一脈發話,四個大男人同心合力,方把小酒扛出了地窖,再抬進宮中寢室安歇。
事後,經專業醫師達芙妮講解,大夥才明白小酒好吃的病因
公主說,若乾年前,有位女友人深夜打電話給她,說剛經曆失戀,痛欲輕生。達芙妮當即請朋友到一處食肆敘談,並點了一尾清蒸蘇眉魚。那人正欲傾訴,無奈那食肆人聲鼎沸,與哀怨情緒格格不入,隻能先吃再說。
兩人大快朵頤,齊呼過癮。女友人飽食,再也提不起勁訴苦,更休說輕生。達芙妮猶記,對方當時大徹大悟般容光煥發“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死掉太不值了。”
嬰兒都經曆過“口欲期”,隻要口中有個奶嘴含著,便會將注意力都集中到奶嘴上,不再哭鬨。碰到過不去的難關,隻要讓自己暫時回到“口欲期”,問題就變得輕鬆了這在處於困境的小酒身上相當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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