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是本皇子的競爭對手,你是本皇子的屬下,為本皇子分析三皇兄,那是為本皇子效力,何錯之有啊?
再說,三皇兄確實不咋地,至少跟秦王比起來不,差太遠了。
彆看秦王對皇朝忠心,並不爭什麼,但不代表他沒有城府。
他隻是比較講原則罷了,因此才會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
可他若是耍起心眼來,十個三皇兄都不是其對手。
何況那邊疆可是秦王的地盤,整個秦家軍都向著秦王。”
“是,所以屬下才覺得秦王有可能用軍餉來做競拍資金。”
“嗬,秦王以往行事並非此等作風。
以本皇子看,秦王要軍餉,多半是元初吹的風。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讓秦王改變主意的。
這個元初不簡單啊,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武道天資,亦或是其心性與腦子。
也難怪父皇會將其視為心腹大患,迫切除之程度更甚秦王。”
“啊?元初如今不是與長公主殿下有了感情羈絆麼?
隻要他往後娶了長公主,便也算是皇室之人了。
他不會隻向著秦王而與皇室對抗吧?”
“你記住,謀者,當將局勢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寄希望於他人。
如果指望元初不會為了秦王府而傷及皇室利益,未免太幼稚。
如同將自己置於懸崖前,而那元初就站在懸崖背後。
會不會跌入萬丈深淵,完全看他是否會伸手推一把。
如果是你,你願意將讓自己走到那個地步嗎?”
“六皇子殿下所言極是,是屬下想得太理想了。
屬下心裡還有疑惑。
元初若是去邊疆會麵秦王,為何不更好地隱匿行蹤。
以他的本事,肯定是能避開我們的眼線的。”
六皇子聞言微微沉默了稍許,手指敲擊桌麵的節奏稍微變慢了些。
不多時,他開口說道:“興許他是故意讓我們知道他去了邊疆。
前些時日,父皇在宮裡曾與元初會麵,之後元初便去了姑姑的瑤華宮,住了許多時日。
那日,元初與父皇定是達成了什麼約定。
以他縉雲仙宗親傳的身份地位,今日這般前往邊疆會麵秦王。
想來其目的便是要告訴父皇,他想要給秦王治療道傷,要參加明日的拍賣會。
目前,元初和父皇彼此之間都保持著默契,就算深知對方的心思,也不想直接撕破臉。
因此,在元初看來,對皇室傳達了此信息,皇室便會礙於他的情麵,在明日的拍賣會上給秦王讓路。”
“原來如此。
殿下,您說陛下會怎樣抉擇,真會給秦王讓路麼?”
“當然不會,父皇的性子,本皇子可太了解了。
秦王是心腹大患。
為了搬倒秦王,父皇付出了多少精力,才讓秦王身負道傷難以愈合。
怎麼可能因為元初便讓秦王恢複如初?”
就在這時候,屋內某處的虛空突然微微蕩漾。
那虛空呈現一個小小漩渦,一抹光破空而出,劃出璀璨軌跡,落在六皇子麵前的桌子上。
六皇子低頭看去,符信上光芒流轉,一行行的字跡顯現了出來。
“有趣,看來他們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啊。”
六皇子隨手一抹,符信化為光雨紛紛揚揚,消失不見。
“殿下,發生了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退下吧。”
“是。”
那黑衣女子躬身退了幾步,隨即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六皇子麵前。
“來人。”
“殿下,您有何吩咐!”
一個黑影浮現。
“速速使用秘法,詢問皇城到邊疆途中的眼線,以及邊疆的眼線,以確定元初是否去了邊疆。”
“是!”
黑影又消失了。
“唔。”
六皇子輕輕敲擊桌邊,露出思索之色。
安平郡主竟然秘密宴請朝中大臣。
之前那符信上有被邀請者的名單。
“我的好姑姑啊,看來你是與我們皇室越走越遠了,胳膊肘怎麼總是往外拐呢。
你這般下去,未來命運堪憂啊。”
六皇子的臉上有了一抹冷酷之色。
那符信上安平郡主邀請的名單,全都是擁護他的姑姑長公主梁婉兒的大臣。
明日就是仙寶樓的拍賣會,安平郡主在這個時候秘密邀請他們,目的很明顯。
她隻怕是要尋求資金支持。
說明元初給予的資金支持並不多,至少沒有多到讓他們覺得有把握能贏。
雖然元初故意傳遞消息給皇室,但他們還是做了兩手準備,擔心皇室並不退讓。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父皇在這點上,考慮太周到了。
當年設計讓秦王受傷之前,便通過某些手段,秘密監管了姑姑的資金流向的渠道。
以至於,姑姑無法直接向秦王府提供資金支持。
不知道那些大臣會怎麼選擇?
這些年,姑姑在朝中的分量已經不如當初。
那些曾經擁護她的大臣,是否還有那般堅定呢?
如果梁婉兒尋求資金支持,那些大臣是否敢冒險借給她?”
想到這裡,六皇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管怎樣,本皇子還是得去一趟,以保證他們不敢借。
否則,明日我皇室將多付出許多的天道幣。
儘管,我皇室不缺錢,但錢可不是這麼浪費的。”
……
一個時辰後,已經是黃昏時分。
那個黑影出現了,給六皇子帶來了消息。
他們在東疆的眼線確認了,親眼看到元初與其身邊的女子抵達東疆,去了軍營。
“既然不是局,那本皇子可得去攪局了。”
六皇子嘴角上揚,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整了整衣袍,叫來兩個侍衛,離開了。
同一時間,其他皇子的府邸,也上演著類似的畫麵。
他們亦得到了此消息,皆準備帶人前去攪局。
可不能讓其他皇子搶了功勞,然後在父皇麵前搏好感。
唯有身在邊疆的三皇子,人未在皇城,沒有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