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粗糙的女人!!
“放心吧,我阿婆彆的藥不會調製,單單就這消腫藥最拿手了,你絕對不會發炎的哈。”
這個消炎、化腫的藥膏最是好用了,這麼多年,蘇木隻要挨阿婆打了,都是用這個藥膏的。
阿婆配置的次數多了,也就變得熟練了……
“真的嗎?”他出門出的少,不要騙他!
“當然是真的了!”蘇木拍胸脯表示。
“好了,藥都吸收進去了,那一點輕微的紅也會在明早徹底消失的。”
陳文止點點頭。
出神地看著塗完藥顯得有些水潤的手指。
原來……
不是騙他的,還真是找藥啊。
還是為了這種彆人都不會當回事、微不足道的傷口。
蘇木,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現在的你,不是覺得好玩逗弄吧?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有點在意我呢?
就同我一樣……
是的,和他在意蘇木一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視線會不自主地追隨著那個人,想看她的一言一行,甚至連她出去時都想跟在後麵。
供銷社買東西錢不夠時,她給自己解圍。
上工時,她雖罵罵咧咧說自己慢,卻默默地做了大半的活計。
在他心情沮喪時,悄悄地在書桌上放了糖果。
鋼筆壞了自己傷心時,她也默默地記在心裡,還給他買了一支價格昂貴的新鋼筆。
看見蛇害怕了,她會第一時間安慰。
兩人一起的時候,稍微重一點的東西都不會讓他拿,總是挑一些很輕的遞過來。
既不累到他,又給足麵子。
蘇木做了太多、太多在彆人看來微不足道的事,可每一次,都正好是他需要的。
看似大大咧咧的人,其實心思比任何人都細膩。
這樣的人,又對他這麼好。
叫他怎麼能不沉溺其中呢。
思索中,陳文止爬進被窩。
接著,煤油燈被蘇木熄滅。
他身旁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蘇木鑽進被窩了。
不多時,他被子裡伸進熟悉溫度的手腳。
可能是困了,蘇木的聲音含糊,“給你暖暖…”
瞧,她總是這樣,霸道直接地伸進來,也不管彆人願不願意……
沒幾秒鐘,身邊已經傳出沉穩的呼吸聲。
蘇木睡著了。
陳文止蜷縮的腳趾一點點展開,腳背也往前湊了湊,緊緊地貼上那唯一的熱源。
——
次日一早。
大柱子拿出一疊厚厚的零散紙幣,“老大,這是最近賣糧食和杏脯的錢。”
二柱子也報告最近的動態,“糧食方麵的需求和往常差不多,倒是杏脯,能明顯看出買得人多了些。”
“正常,喜歡這一口的,見咱們賣得便宜,吃好了必定會再來的,還有極大可能推薦給身邊喜歡吃這個的人呢。”一切都在蘇木的預料之中。
當初,她試做的第一批僅在幾日賣光後,蘇木就知道,杏脯的後續銷量絕對不會差。
前幾天,蘇木把大柱子和二柱子叫來,還有陳文止,四人把那幾顆早熟的杏樹上,無人理睬的山杏陸續摘下,拿到蘇阿婆家製成了杏脯。
期間阿婆也跟著忙活,幾人忙了近半月的時間,才把那幾棵樹的山杏全部做成了杏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