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兩人也不怎麼回事,一點都不背人的。
蘇木還以為兩人躺在草叢裡呢,繞行的時候才發現,倆貨竟是站著的。
靠,玩得還挺花!
迅速撇過頭,她可不想長針眼。
一秒。
兩秒。
三秒過去了。
蘇木突然轉回頭,驚得雙目都瞪大了。
哈?
那個食堂女的姘頭竟然是全具中?
哎呀……
她也真是餓極了,咋什麼都吃呢。
那全光棍都快有她爹大了吧。
蘇木捂著嘴,在兩人沒察覺之時,疾步走過。
到了大路上,她終於忍不住,“嘔……”把早上的食物吐個乾乾淨淨。
在胸口上順了好幾下,蘇木才覺得好一些。
真是惡心死她了。
你說知青女圖他什麼?
圖他臭?圖他醜?圖他不洗澡?
是細糧吃多了,就算是屎也要嘗嘗鹹淡嗎?
蘇木在心裡惡心了一路。
路過知青點,恰巧遇見等候在外的白安,順便把麵粉和粗糧交給他。
回到家中,蘇木又跟著陳文止盤了一頁鬼畫符賬本,自此,賬本的所有內容終於抄錄完。
這兩日陳文止沒事就會整理賬本,好在拿筆杆子不太用力,這事蘇木也沒有太反對。
當然了,就算反對也會無效。
陳文止的手已經快好了,他想適應著從輕鬆的事做起。
其實,要是按照他自己所想,從受傷的第二天就能什麼都做了。
這年頭,男人受點小傷在彆人眼裡都不算什麼。
也就他了,要是換成彆的家庭手指頭掉了,也沒見耽誤乾活的。
唯獨蘇木,堅持什麼都不讓他動手。
他也懂,蘇木是想讓他好好養一養,所以才什麼都不讓做。
陳文止在感動之餘,也略有無奈,他覺得自己都快被蘇木慣上天了。
“前三天的。”蘇木把幾張零碎紙幣放到了書桌上,錢是昨天大柱子幫忙做杏脯時帶來的。
自從陳文止管理賬目,蘇木讓柱子兄弟最晚三天來一次,過來說一下賣出的斤數和進賬。
蘇木結婚後,她記得賬目都是亂的。
因為那陣子,黑市隻有大柱子和二柱子兩人忙,再加上他們家中還有身體不好的二老,有時候實在忙不過來,一周左右來彙報一次都是常有的事。
時間一長,兩人的記憶也會混亂,忘記每日賣出的具體斤兩和收入。
沒辦法,柱子兄弟和蘇木一樣,都大字不識一個,一個能記賬的都沒有。
所以蘇木才改成最晚三天一彙報的模式。
不是說她信不著兩兄弟,他倆要不是她信任的人,蘇木根本不會讓他們介入自己的買賣中來。
至於為什麼要三日內彙報呢,是因為這時候還沒忘記,蘇木得趁熱乎讓陳文止記賬上。
可不要小瞧賬本,它不僅僅能記錄你的進貨和進賬。
還能通過詳細的賬目推算出,明年需要提前收集的糧食。
以前,蘇木每到快年時,都得通過數她記錄的圈圈圓圓,才能大概計算出明年的糧食需求。
可她的賬目混亂,每次查賬都會頭疼不已。
好在有陳文止,以後記賬的事,她終於不用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