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費儘心機,最後換來的卻是他不加掩飾的嫌棄。
“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張紋兩隻凹陷的眼睛變得空洞無神,透著麻木和絕望之色,嘴巴也在囁嚅著,聲音極小,模糊難辨。
大家還以為孩子失心瘋了呢。
李隊長重重地歎了口氣,想著她和自己女兒一般大小,終是不忍。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張紋,斟酌一會兒才道“罷了,你雖然做了壞事,但好在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我念你年紀小,便原諒你這一次。”
張紋眼裡燃起一絲光亮。
“但是你也真做出壞事,所以我隊裡不能留你了,我明日去上報,把你調走。”
說完,大隊長讓人把小屋裡的全具中架走,等他醒酒再處置。
又和其他等人擺手,示意他們都散了,趕快回家。
最後的希望破滅,張紋愣怔地望著白安跟隨著人們遠去的身影。
她以後見不到他了。
可能永遠都不會了…
“我爹心善饒你一次,你該慶幸沒有進警局,好自為之吧!”李鳴看著張紋,咬牙切齒地說。
說完,他又麵帶感激看向蘇木,“今天多謝你了。”
今天要不是蘇木在,搞不好這女人都能翻盤嘍,弄到最後還反而是他妹妹這個受害者受儘委屈。
蘇木沒理他,一步步走近張紋。
起初,她不明白張紋為什麼針對陳文止和李鳶。
直到她那會兒的目光投向白安,蘇木才明白過來。
是愛而不得,所以隻要是白安接觸過的人,都想著毀掉。
而她呢,因為經常和白安交易糧食,最先被記恨上。
從她的方向不好下手,張紋便選擇了李鳶和陳文止。
估計張紋最開始的想法是兩人被村中人在土屋抓住,讓她不好受吧。
卻陰差陽錯地,被她路過,救了二人。
之後,張紋又怕李鳶供出她在這件事裡起到的作用,聯合全具中,想儘辦法把李鳶的名聲弄臭。
真是費儘心思。
蘇木想,感情之事,若是能通過毀掉對方身邊的人來達到的話。
那她當年豈不是要最先毀掉李鳶。
可又能得到什麼呢?
該不喜歡你,還是不會喜歡你。
蘇木想到和陳文止的過往,俯視著張紋一字一句道“你的感情過於偏激,早就變了味道,根本不配得到回應!”
話落,蘇木不再看她,徑直往大山村的方向走去。
蘇木一點也不擔心,張紋會告發她和白安買賣糧食的事。
她這人這麼能胡亂攀咬,都沒有提及過一嘴有關於這方麵的。
可見,她每次看到蘇木和白安一塊時,著重點都在於兩人為什麼走得這麼近上了。
她應該從來都沒想了解過,她因為什麼和白安說話。
所以蘇木才這麼放心,完全沒擔心私下交易的事情被暴露。
不過,就算張紋真意識到這件事,並向大隊長告發,蘇木也是不怕的。
她大可以說,阿婆吃不完,才私下做交易,就可以了。
雖然這種事在明麵上公社是不允許的,可私下裡,誰家還沒個緊缺的時候呢。
對於這種事情,作為大隊長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稀裡糊塗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