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怎麼這麼多蚊子包?
蘇木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蚊子這玩意兒能把人咬成這樣?
不怪蘇木表情誇張,實在是陳文止身上的蚊子包太多了,讓人不得不驚訝。
現在天氣悶,他晚上睡覺也不會穿太多,上身隻著一件背心,下麵是一條短褲,全身上下有一半的皮膚裸露在外。
而露出來的四肢和頭,都快被蚊子包覆蓋了。
皮膚白皙的人,身上有一點瑕疵都很明顯。
且陳文止還是白到誇張那種的。
透紅的蚊子包紮堆在上麵,讓人觸目驚心。
蘇木一遍又一遍地望著蚊子包,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尤其她看到陳文止實在不住癢,把手臂和腿都抓出一條條的指甲痕跡,眼眶子也紅彤彤的,像是打了敗仗的小獸,又氣憤又可憐巴巴的。
蘇木徹底繃不住了,“我要殺了這些蚊子!”
之後又是一輪人蚊大戰。
蘇木以優異的戰績勝出了。
隻是,她也犧牲了半晚的睡眠時間。
陳文止多次說過他捂嚴實被子便可,讓蘇木彆再熬夜,不然第二天會沒精神的。
但蘇木上來強勁了,說什麼都聽不進。
她抽空把陳文止哄睡著後,又去和蚊子鬥智鬥勇了。
第二天。
蘇木睡到快中午起來的。
好在女士們最近不需要上工,否則,她這一天都不知道要怎麼過。
蘇木睡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蘇阿婆那裡找藥膏。
可蘇阿婆也是不怎麼吸引蚊子的人,在醫館時根本沒有留意過這些,也更不會做了。
沒了辦法,蘇木又在下午時刻,風風火火地趕去鎮裡的供銷社,在那買了好幾盒萬金油,還買一些專門用作驅蚊的乾蒿子。
這種土蒿子深山裡有很多,蘇木以前就見過,隻是陳文止都快喂蚊子了,時間太緊迫,沒有時間讓她進山采摘和晾曬了。
思緒間,房間裡的濃煙已經放乾淨。
蘇木抓緊關上窗,生怕放進一隻蚊子來。
被蚊子咬倒不是多大的事,可陳文止實在過於招蚊子了。
不知道是他血甜還是怎的,房間裡所有的蚊子全圍著他轉,都不稀得鳥蘇木一下。
難怪昨晚睡覺,她隻被蚊子聲音吵醒,一下也沒被咬呢。
整半天成幫拉派的蚊子,都飛轉在陳文止身邊蹲守著,隻等他一出被子,再上去一頓猛吸。
蘇木心疼陳文止之餘,還有點生氣。
你說蚊子咋還挑個人呢,是瞧不起她嗎?
收拾好廚房的碗筷,陳文止也回到東廂房。
剛一進來,就被蘇木抓住胳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把他推坐在炕邊。
“蘇木,你乾什麼……”怎麼突然把他袖子和褲腿都卷起了呢?
蘇木沒回話,隻執著於挽起衣、褲。
做好這些,才拿起桌麵上的萬金油,耐心地在每一個蚊子包上麵塗抹著。
原來是塗藥膏啊,陳文止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彆說,這東西用起來冒涼風,還挺止癢的。
隻要塗過藥的地方,都有火辣辣的輕微刺痛感,不再癢得鑽心。
終於不癢了,陳文止的注意力也漸漸放到彆處。
垂眸瞅了眼卷起的衣袖,和褲腳。
不論哪一個,褶皺都是一樣的。
哪怕在匆忙中,蘇木的心也是細的,永遠在照顧著他的情緒。
望著蹲在地上,認真塗抹藥水的蘇木。
向來不喜於色粉潤的唇揚起,清潤的眸中含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慢慢地。
眸中的笑演變成委屈,哆哆嗦嗦地推拒著不知何時壓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