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粗糙的女人!!
陽曆八月末。
正值北方收土豆的季節。
土豆從土裡挖出來後,一半留給大隊,另一半分給各家各戶。
大隊留下的那一部分,有部分留做種,明年再繼續播種。
另一部分派發到食堂去,因為食堂除了夏季有蔬菜和冬季上工人少的季節,其餘時間是很耗費食材的,所以得多送過去些。
起土豆的工序很簡單,先是把上麵的土豆秧拔掉。
之後再用鋤頭在土裡麵刨,幾下便能看見裡麵的土豆。
說來今年也是蘇木第一年刨土豆,對這些也不是很懂。
她早上出來時特地谘詢過陳母,也按照她說的做了,可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蘇木垂眸望著被自己刨成兩半的土豆,很是不解。
她明明已經收著力氣了,咋還能弄成這樣嘞。
忙著給土豆拍土的陳文止也走過來,默默地看著地上麵目全非的土豆,這已經是第十具土豆碎屍了。
慘烈的嘞。
“要不……”
似乎知道陳文止要說什麼,蘇木連忙抬手製止住,表示她可以。
陳文止見她倔強的勁兒又上來了,也不好說什麼。
隻得小心地囑咐一句,“彆弄破太多。”
不然等交上麵去,該不好交代了。
蘇木用力點頭,表示收到。
幾分鐘過去後……
陳文止斜睨著雙手奉上鋤頭的蘇木,“……”
蘇木抓了抓後腦勺,“嘿嘿,不好意思哈,又刨壞了幾個。”
陳文止接過鋤頭,“以後不好意思的事少乾!”
蘇木也真是的,她一口氣刨壞這麼多,留給他刨壞的機會可就不多了。
大隊規定,一畝地不能壞超過二十個,否則不僅當日公分按照半日給,分土豆時也把壞的分給弄壞土豆多的人。
他和蘇木收土豆的這塊地,好巧不巧的,正是當時他倆種土豆的那塊,大概三畝地左右。
和當時播種時候一樣,也是限他倆在五日內完成。
陳文止望著整整二十壟的土豆地,而蘇木剛刨到第二壟就刨壞近二十個。
按照蘇木的刨壞法,不僅他倆公分都沒了,分到的也會是這樣壞土豆。
這可不行,他得謹慎著些!
陳文止小心翼翼地刨了幾下,隨著顆顆飽滿的土豆從土裡露出,懸著的心也漸漸落下。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挺容易的。
可能前幾天才下過雨的緣故,土質特彆地鬆軟,他感覺自己用五、六分的力氣便能刨開並得到完好無損的土豆。
既然陳文止能刨,那麼兩人可以換工作了,蘇木來到後麵撿土豆。
這個活可容易嘍,因為你隻管把地上的土豆撿到袋子裡即可。
她才不像陳文止那樣麻煩呢。
每一個土豆都要拿起來拍拍土,恨不得給小土豆們搓個大澡,直至閃閃發光才算了事。
她隻管把實在看不下去的大塊土拍掉,其餘的也不管,直接放進了袋子裡。
收土豆也算是比較搶時間的活計,不能耽誤,因為趕快收完還要種白菜呢。
所以蘇木還需上整日工。
她都上整日了,陳文止認為,他這個刨土豆的更得上整日了,不然蘇木去哪裡撿土豆。
期間蘇木幾次讓他回去,他也不回去,每次都以撒嬌了事。
不過,被她按在地上親個夠的事就不說了……
反正最後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下午三點多。
蘇木宣布餓了。
原因是午飯送來的太早,不到十二點吃飯,到現在過了近四個小時,她怎麼可能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