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樣問,這都是什麼問題啊,讓他怎麼回答!
陳文止麵頰一紅,側過頭,不理她。
又不理人,蘇木想。
有時候蘇木都覺得自己是賤皮子,她稀罕死陳文止氣呼呼的小模樣了。
每次都能生出逗弄的心思。
就好比現在,蘇木的手已經先腦袋一步,去擺正他的頭了。
她也把頭也垂下一些,湊近他,“說話,你哼唧什麼?”
“?”陳文止以為事情這樣就算完了,哪裡想到蘇木還能追問。
叫他怎麼回?
隻能選擇默不作聲。
蘇木把人往上提了提。
額頭貼上他的,在上麵蹭著,“說不說?”
她呼出的熱氣都打在陳文止的鼻息間。
臉越來越燒了…
蘇木的唇往下壓了些,卻沒有落下來,還留有一絲的餘地。
這樣維持了好一會兒,耳邊都是急促的喘息聲,不知道是蘇木的,還是來自自己。
陳文止知道蘇木在做什麼,她想象上次一樣不讓他逃,還吊著他,逼他就範。
他才不要……
蘇木眼瞧著陳文止眼裡爬上了無助和乞求,淚眼婆娑,雙唇也不斷地顫抖著,發出無力的嗚咽聲。
唇畔的每次抖動,都會觸碰到她的。
輕微又軟綿的觸感,勾的人心癢難耐。
他現在就像是被餓狼逼到牆角的小綿羊,試圖以匍匐在地的姿態來換取餓狼的同情心,真真是可憐到人的心坎裡。
可狼是肉食動物,看見肥美的小綿羊,隻想‘嗷嗚’地一口吃進去,不留一絲殘渣,何來的同情心理。
蘇木粗著聲音,“快點,你知道怎麼做的。”
一句話,仿佛讓懷中的人回想起什麼不可描述的事,身體都跟著不住地顫抖。
太可憐了吧,蘇木的眸光變柔。
他總是這樣,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麵展現出來。
讓人想瘋狂不顧一切,卻又不得不憐惜著他……
算了,今天還是她來吧。
唇,急吼吼地向下壓去…
“我說你們能有點正事兒不?”大爺趕著毛驢車,離老遠就看見倆人在那抱著,眼見著就要啃上了。
趕忙阻止,可彆耽誤他裝土豆!
大爺的驢車這兩日被大隊征用了,需要把土豆全部拉完,才能再出去拉活。
不過土豆也不是白拉的,大隊每日按照壯勞動力給大爺記一日半的工,也就是十五個工分,算是他既被征用驢車又搭人幫忙趕車的辛苦費。
但至於驢和人誰是十個工分誰是五個,咱們就不得而知了,大隊沒說太清楚,大爺也沒好意思問。
聽見聲音,陳文止頓時像打了雞血,身體都不虛了,從蘇木懷中掙紮著起身。
他慌亂地理了理衣擺,在地上仔細尋找著土質鬆軟的地方,看能否鑽進去。
對於被人看見這事,蘇木不以為然,甚至還拍了拍陳文止的肩膀,安慰道“多大點兒事,大爺也是有輝煌過去的人,你不用害羞。”
大爺眉毛一立,喝道“誒?我是老光棍一個,你彆給我瞎胡說!”
陳文止臉燒得都快冒煙兒了。
這一點都沒有安慰到人好嘛!
更想找地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