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斷拒絕,“不要!”
(蘇木單人褥子太窄,他們滾不開!)
大姨本就一口老血憋悶在胸口,這下終於爆發,“原本就是你們自己弄臟的,我不倒扣你們錢都不錯了,看見人家單人間鋪新的,竟然還想著要新的,你知道新的多少錢嗎?要不是我去黑……”
大姨深知自己說錯話,緊忙收住口,吧唧、吧唧嘴繼續道“雙人的清洗完還沒乾呢,這樣吧,我給你拿兩床單人的……”
(蘇木哦?我可聽到了…)
……
大姨說禿嚕嘴,也叫蘇木聽到黑市的風聲。
巧的是,黑市距離她要交易的地方不算很遠,也就三裡多地吧,差不多二十分鐘的腳程。
蘇木把背包挎好,又像往常一樣,在外麵穿上深色的外套,站立在窗前係扣子。
陳文止比她快些,早就做好準備,此刻正站在門口等待著。
現在是淩晨兩點多,窗外麵還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陳文止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蘇木。
她低垂著頭站在窗前,背影修長挺拔,宛如青鬆。
隻一眼,便能被她說不出的氣勢所吸引。
從陳文止的視角,不僅能看到蘇木的背影,還可以看見她映射在窗戶上的麵容。
她不笑時眉眼稍冷,給人一種淩厲的感覺,絲毫沒有平日裡的大大咧咧。
其實蘇木這人骨子裡也是冷的,尤其是那雙眼睛,除了看向家人和熟悉人之外,一貫都有種事不關己的通透冷靜。
難怪他小時候總被她嚇到……
許是哪顆扣子不好係,蘇木突然輕歪了下頭。
一側的發絲也跟著垂下,遮在她高挺的鼻梁上,給本就有些深邃的五官平添了不少神秘感。
陳文止捂著狂跳不止的小心臟,不爭氣地臉紅了。
剛想轉過頭不再看她,卻跟窗戶上驟然抬起的雙眸對上。
蘇木似是愣了一瞬,而後眼角和眉梢都蕩開笑意,長腿一邁,款款而來。
陳文止原以為可以出發了。
但蘇木的眼睛卻不是這樣說的,一抹幽暗赤裸裸地暴露著,她甚至連掩飾都不想。
陳文止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下意識後退。
可身後就是門板,他還能退到哪裡去…
蘇木步步緊逼,僅在眨眼間的工夫貼了上去,將人壓製到門板上,雙腿也狠狠地擠進他腿間。
“蘇木…唔……”
陳文止話還沒說完,被人堵了個滿口。
恍惚間。
陳文止幾次要滑下去,都被蘇木結實的手臂撈起。
後又見他實在軟綿無力,直接雙手托住他的臀部,將他整個人抱起來。
雙腿突然懸空,陳文止驚了一下,雙手也本能地摟上蘇木的脖頸。
滾燙的呼吸再度襲來,他被牢牢地困在蘇木和門板之間。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耳垂也變得濡濕……
……
理智漸漸回歸。
耳畔傳來某人惡狠狠的低語,“以後少勾引我,再這樣就……”
蘇木說著不知從哪裡學來的葷話威脅他。
陳文止羞到腳趾都蜷縮起來。
她怎麼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