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怎麼突然下雨了?”
陳文止和蘇木正在山腳下割豬草。
本來還晴空萬裡的天,突然下起雨,根本沒給兩人反應的時間。
一開始,雨點並不算大。
但秋季的天氣陰涼,蘇木沒敢耽擱,把鐮刀插進竹筐裡,“這時候的天氣,一會兒一個樣,咱們快些回家。”
蘇木說完牽上陳文止的手,步履飛快。
兩人抄得近路回村,在她們快步行走的十來分鐘工夫,天空逐漸變昏暗,烏雲翻滾,雷在低矮的雲層中轟響,狂風猛烈地搖晃著樹木,不知是風還是雷把前麵的一棵小樹劈倒了。
“要下大雨!”
像是要印證蘇木說的這句話一般。
幾秒鐘後,大雨傾盆而下,讓兩人措手不及。
考慮到她們現在距離家中還有幾裡地遠,跑回去必定渾身濕透,而且陳文止的身體也受不住大雨的侵襲,隻得找地方避雨。
僅幾息間,蘇木已然選擇個去處。
她拉著陳文止的手來到小土屋。
因著蘇木當時的一腳,屋門至今還仰躺在房門口。
沒了阻礙,兩人很輕易地跑進土屋。
剛進門口,蘇木明顯感覺到身邊人怔了一瞬,而後望過來一眼,才像是找回主心骨一般。
進到裡麵,陳文止直挺挺地站在一旁,垂頭不語。
蘇木將自己潮濕的外套脫下,隨手搭在椅背上。
吹了吹坐板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下來。
又拍下大腿,和傻站著的人道“過來。”
陳文止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邁著緩慢的步伐去到蘇木跟前。
“看看你,臉上都是雨水,也不知道擦擦。”
大手在陳文止白皙的臉頰上小心翼翼地擦抹乾淨。
視線微垂,這才發現他外套都快濕透了。
蘇木急聲催促,“快脫下來,不然該感冒了。”
他這副小體格,淋過雨又穿著濕衣服還能得了。
見他動作遲緩,蘇木直接上手幫他解著紐扣。
因陳文止站在對麵,坐著的蘇木先從衣服下麵解紐扣更加方便些。
“蘇木…”陳文止的聲音含糊,雙手推拒著。
蘇木哪裡能同意,一把將人拉至懷中,讓他跨坐在她雙腿上。
“我不想……”
‘脫’字還沒說出口,他再次掙紮的雙手被蘇木反剪到身後。
然後她用另一隻手,靈活地解著紐扣。
“聽話,外麵雨勢很大,看來還得再下一會兒,你一直穿著濕衣服絕對會感冒的。”
猶豫了下,陳文止還是同蘇木點點頭。
見他終於不再掙紮,蘇木也鬆開他的雙腕,兩手去解他衣服的紐扣。
蘇木突然的鬆手,讓陳文止微微後仰的身體沒了支撐。
他怕自己摔倒,雙手下意識攀上蘇木的雙肩……
隨著陳文止外套扣子全部解開,蘇木也看清裡麵的衣物。
他今天內裡穿著白色上衣,外衣濕透的同時,也暈濕他裡麵的衣服。
白色的布料一旦被打濕,變得如同透明一般。
此刻,他上衣胸襟處呈透明狀態,布料隨著他的呼吸,收緊又放鬆。
也讓他身體變得若隱若現……
小土屋沒有窗,隻有門口那處能添進些光芒,可現在外麵陰著天,屋裡的光亮也就沒多少。
但還是不影響蘇木欣賞他。
因為他太白了!
白到泛光。
有關於陳文止的白,蘇木快說倦了,卻看得不倦。
她怎麼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