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粗糙的女人!!
蘇木到底是身體強壯,頭天晚上喝了藥,次日一早跟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
反倒是沒感冒的陳文止,被徹底傳染上了。
原本他也不應該感冒的,誰叫蘇木不管不顧,生病也沒耽誤折騰。
當時兩人的氣息一直那麼近,他咋可能不感冒!
因為感冒,也導致陳文止暫時不能參與秋收了。
九月末尾這幾日,正是收玉米的季節。
收完玉米,緊接著還要收水稻,時間特彆緊張。
為能更快地收玉米,每年現階段的人們都是上工一天半宿。
白天,大家把玉米棒子掰下來裝到袋子裡,再由驢車拉回大隊廣場。
可村裡隻有一頭驢,根本拉不過來,這個時候,就得用人力了。
大隊專門有十個板車,都是用人力拉著驅動的那種。
這是每年往糧庫送糧時候用的車,平時都放在大隊倉庫裡小心地保管著,生怕經由陽光或是雨水的侵蝕,導致上麵的木頭腐敗,也就為能快些收回大量玉米才舍得拿出來用。
大家白天掰玉米,到了晚上也不能回家休息。
人們得去大隊廣場,拿榔頭或是大木棒捶打袋子裡麵的玉米。
已經乾爽的玉米粒經由大力地敲打,比較容易脫落。
用這個辦法,能敲掉上麵百分之七、八十的玉米粒。
剩下的百分之二、三十,隻需連著玉米棒子集中扔到一處,再由人們用手搓下來即可。
這是蘇木跟著收玉米的第四天,在大隊食堂吃過晚飯,該去廣場搓玉米了。
夜間上工食堂是供晚飯的,這樣做也能省去人們回家做飯的時間。
大隊的兩個食堂分彆在村子兩邊,蘇木和陳家人去得是靠近自家這邊。
晚飯過後再去廣場,會途經陳家。
蘇木不放心陳文止自己在家中,路過家門口時,還是回去看望了。
陳家的其他人徑直走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這幾日,隻要蘇木路過家門口,都得回去一陣子。
這也正常,證明小兩口的感情好嘛。
陳母試圖壓下翹起的唇角,卻發現很難做到。
你說三兒子的感冒兩天前就已經好了。
可三兒媳愣是不讓他上工,非讓再歇上個幾日不可。
這事她個當婆婆的咋能知道嘞。
還不是因為昨夜去茅房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陳母仗著膽子走近東廂房一側,老臉不禁跟著一紅。
不是她當媽的聽牆角哈,她一開始真沒聽出來那是小兒子的……
她隻覺像嗚咽似的聲音,還以為是貓嘞。
哪曾想,是三兒子……
那也太會撒嬌了吧。
陳母隻聽見他軟著聲音哀求蘇木讓他上工。
後來咋樣,她也不敢再聽下去,急忙走開了。
不過……今天小兒子到底沒去上工。
想來也是沒成功。
陳母瞄一眼蘇木進入院門的背影,搖搖頭,有些無奈。
你說小兒子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在家有啥不放心的,還非得趁著去廣場的工夫回家看看。
哎呦……寵得也是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