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粗糙的女人!!
蘇木就說她討厭白安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貨也看不出眉眼高低啊。
他每天都呲個大板牙擠在陳文止身邊,使她受儘了冷落。
一連幾日,隻要在廣場乾活,彆說正臉了,她連陳文止的側臉都看不見好嗎?
他一直把頭側到另一邊和白安聊天。
還有那個蠢貨白安,有時陳文止都不說話了,他也纏上去說老半天。
更可氣的是,在白天掰玉米棒子的時候,蘇木恰巧在地裡和白安相遇。
這貨還問了句‘陳文止晚上還來不來大隊廣場呀’。
蘇木一氣之下吼了句,“不去!”
可是……
望著玉米堆旁,坐在小凳上的陳文止,蘇木癟了癟嘴,桑心。
察覺到蘇木的心情有些低落,陳文止把小凳子往她這邊挪了挪。
並把手中的兩棒玉米遞給蘇木,低聲道“我搓不動……”
蘇木在心裡撇嘴,還搓不動,他就差能把玉米芯給折斷了。
切……
討好人永遠用示弱、撒嬌這一招。
偏生她就吃這一套!
蘇木一言不發地接過,三下五除二就將兩棒玉米搓得乾乾淨淨,又隨手一扔,玉米芯被拋出一道完美的弧形拋物線,穩穩地落在她斜後方。
視線越過陳文止,瞄一眼坐在他另一邊的白安,見那蠢貨正和手中的玉米粒較著勁。
蘇木抿唇,悄咪咪地將手伸向陳文止屁股下的小凳子,連人帶凳子往自己的身邊拖拽。
後者紅著耳尖,低垂著頭繼續搓玉米粒。
……
曆時十三天,大山大隊所有的玉米終於收完。
這段時間人們一天半宿地乾活,很是疲乏,但也不能歇息就是了。
現已經十月份中旬,得必須儘快收割水稻,否則時間拖得過長,反而會減少產量。
割水稻這事對蘇木和陳文止來說挺簡單的。
因為陳文止經常割豬草,所以對使用鐮刀這事並不陌生。
隻是水稻已經成熟,根莖的韌性很好,不似割豬草那樣容易,需要多用些力氣。
陳文止割過比較老一些的豬草,對這種情況也算是駕輕就熟,沒什麼好擔心的,蘇木隻管讓他不累著就行了。
但她們組裡有嚇人的,那就是李鳴和白安這兩個廢物。
蘇木覺得,這倆人好像粘上她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你說大隊分配活計的人是不是跟她有仇啊,咋從沒給她分來過好人嘞。
早上七點,蘇木來上工。
上午七點三十分,她去了衛生所。
原因是李鳴把自己的腿給割了。
蘇木跟他說了八百遍,用鐮刀的時候,不要橫著拽過來,而是往斜上方施力。
可這貨也不知聽懂還是沒聽懂,反正等蘇木看見時,他已經血濺稻田地了。
蘇木讓白安把人背到衛生所,而她是這支四人隊伍的小隊長,也得跟去看情況。
蘇木不放心陳文止一人在田地裡,最後四人都去了衛生所。
隨著衛生所裡傳出十多分鐘殺豬般的叫聲,李鳴的腿傷終於包紮完畢。
三人又一起把李鳴送回李家,這才往水田地裡走去。
按照路況,李家去往水田地會經過蘇、陳家門口。
“哎呀!”
三人還未走到蘇阿婆家門口呢,突然聽到一聲驚叫。
蘇木臉色一變,立刻推開門衝進院子。
陳文止也擔心阿婆,緊隨其後。
“阿婆!”
蘇木大聲呼喚著,她眼圈霎時間變得通紅,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循著那時的尖叫聲,蘇木跑進廚房。
卻在看清現場情況後,滿頭黑線,泛紅的眼睛轉變為嫌棄和無語。
“阿婆,下次殺魚,咱能等我回來嗎?”